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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二章 去去就回(二合一)

绘梨衣握着路明非的手用了点力量。

她在告诉路明非源稚生到了。

路明非不再犹豫,拿出“暴怒”砍向对方。

……

源稚生正在跟封路的交通警察交涉,前方忽然出现了暴乱。

几百名暴走族聚集在一个路口,那个路口被路障封堵了。

但暴走族忽然发出高亢的喊叫声,把维持秩序的警察抓起来扔到一边。

十几個人合力抬开了路障,跟着摩托车冲进惠比寿花园。

那些黑道青年要么手握利刃要么手握球棒。

孱弱的日本警察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这群人好像被什么点燃了激情,跟野兽般躁动。

“怎么回事!”源稚生傻眼。

突然一群人莫名其妙地涌向惠比寿花园,这些人的行为会令绘梨衣失去理智。

如果她暴走,结果不堪设想。

樱面无表情地把手机递给源稚生。

“本家发布紧急消息,悬赏五十亿日元,优先把照片中的女性交给家族的人会得到这笔悬赏金。因捕获该女性导致的一切违法行为都由本家承担后果。”

“八嘎!本家谁敢发布这样的信息?把他的名字告诉我!”

源稚生震怒,也明白了为何那些人会跟见了肉的恶狼一样扑向那里了。

五十亿日元相当于大约四千万美元。

这是一笔足以令任何底层人士迈入上层社会的金钱。

他们会为之疯狂!

今夜的惠比寿花园会变成违法者狂欢的乐园,局面已经彻底失控。

樱摇头,告诉他有人冒充了蛇岐八家向整个东京黑道发布了这条悬赏。

源稚生整个人脸色都阴沉了下来,他知道这种时候没有必要继续讲法律了。

他一把抓住面前的警察把他仍向后面。

身形魁梧的夜叉凌空接住落地的警察。

源稚生一脚踢在路障上,将这个沉重的金属设备踹成稀巴烂。

整个日本没有什么东西能拦住他的。

只要源稚生不讲道德法律、人命和社会准则,他就是这个岛上的最强者。

而如果有人伤害绘梨衣,源稚生便不会讲道德法律,人命和社会准则。

乌鸦和夜叉已经跳上了法拉利。

从这辆被改装过的跑车后面拿出两把冲锋枪。

前排驾驶位上的樱已经把柯尔特手枪的子弹装填完毕。

“冲进去!”

源稚生下达了命令。

他站在法拉利的车座上,漠视着那些黑道份子的身影,就像是在看一具具尸体。

……

路明非一刀刺破失控混血种的心脏。

待到真实的血液流出,那些路人才意识到这不是演戏。

他们呆在原地两秒后,纷纷惊恐大叫,作鸟兽散。

很多人都在高叫着“杀人了!杀人了!”

他们奔跑着,祈祷警察能快一点到来。

虽然今夜没有警察。

这里是黑道者与混血种的狂欢。

路明非没有理会那些人,转身拉起绘梨衣往电梯跑。

绘梨衣的高跟小鞋子在地板上敲出急促的声音。

路明非手拽着叔叔给他的那些钱,心中希望他们一家能早点跟普通群众一起离开这里。

现在惠比寿的情况明显已经超出霓虹警方的控制了。

继续呆着这地方,首先造重的就是他们这些普通人。

“先生,小姐,两位还没用完甜点吧!”

忽然,走廊尽头的电梯中走出黑衣侍者揭开餐盘罩子,露出下面糕点状的食物。

路明非眼神一凛。

这当然不是什么侍者。

而是混血种。

窗外吹来的风掀起了侍者披散的头发,他的脸上扣着一张惨败的面具,面具上画着日本古代公卿的脸。

再仔细看去的话,会发现那根本不是什么面具,那就是侍者的脸!

面具长在了他的皮肤里!

路明非还能感觉到,有很多很多的混血种正在往这里涌。

他们为了什么而来不用多说。

可是让他没想到的是,绘梨衣正死死盯着这个侍者,手在微微颤抖。

绘梨衣眼中的并非杀气或是愤怒,而是畏惧……

她在畏惧那个侍者?

绘梨衣自己本身的龙血纯度已经高到了一个恐怖的地步,可以说源稚生体内的龙血比例也远不及她。

这世界上还能有令绘梨衣畏惧的混血种?

路明非很诧异。

他表情变得凝重起来。

“你是什么东西?”

“我不是东西。”

侍者面具唇边带着笑容。

“先生您可以称呼我为……王将!”

糕点滑落,掩藏在那下面的不是手枪也不是匕首。

而是一对黑色的木梆子。

侍者轻轻地摇动那对梆子,摩擦它们发出沙沙的声音。

这些声音扩散开来,传到路明非的耳朵里。

仿佛一座生锈的百年大钟开始运转,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

他眼前的画面变得极为破碎。

黑色……黑色的土地。

白色骑兵团……铺天盖地的骑兵团从世界的一端延伸到另一端。

他们提着剑刃冲锋而来。

白色要吞没这个世界……

他又像是看到了世界最深的黑色,那些东西所到之处,遮天蔽日,盖住了天地间所有的光。

他的记忆出现了混乱。

梆子声敲碎了他的全部思考。

无数记忆硬生生地往他脑袋里面挤,那是另一个人的记忆。

他的腿断了,只能在地面蠕动。

有猩红的长枪刺破了他的心脏。

他无力地匍匐在地面上,拼命地往前爬。

他以为爬到这条黑暗隧道的尽头就能查出记忆的真相了。

可他爬进苍茫的空白里。

他似乎躺在手术台上,很多人围绕着他,窃窃私语。

很多人,那些人都在看他,眼中是不怀好意。

他们中很多人路明非都认识,但叫不出名字。

金属灯光照在他裸露的身躯上,各色的液体在细长的玻璃管中冒泡……

脑袋出奇的疼痛,要裂开了一般。

路明非觉得自己变成了一只蚕,被茧壳死死地束缚住。

他闷地喘不过气来,伸手出去希望扶住墙壁。

可这里的一切都是混沌的,没有任何可以借力的地方。

有人在他耳边说话。

“对的,还是我的乖孩子,站在那里不要动。”

路明非的脑海中快速闪过了很多片段。

梆子声在敲击,他跟被念了紧箍咒的孙猴子那样痛苦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