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好，那我们现在就过去。”
“您在燕京么？我又改了两版剧本，然后里面有我和陈姝一些争执的地方，我俩……都有点拿不准主意了，因为这些争议的点吵了好几架……”
“……”
“这么低？”
老实讲。
许鑫心说修罗场我倒挺清楚。
这一觉睡的很香，一觉睡到了早上快8点，被苏萌的敲门声吵醒：
“许哥，剧组准备出发啦，郭导让我来喊您。”
这是我对沈炼这个角色贯穿始终的塑造。
一看来电人，他直接接通了电话：
许鑫下意识的问道：
“……唉。”
不过宁皓没回消息。
“没事，惊哥。电影有什么困难，找我。”
换上了准备好的客用拖鞋后，大家往沙发上一坐。许鑫就听到了一句：
“许导，你觉得北斋这个角色怎么样？”
说句比较自信的话，他清楚目前的自己在这些演员们心中的分量。
“我在啊，许导。刚参加完一场电影宣传。”
说到底，会钻营的人，机会肯定不会少。
没多大一会儿，许鑫家里也没人了。
而刚刷新，就看到了一条消息：
“宁皓携新作《黄金大劫案》登录娱乐星播秀的访谈录制现场。”
光是这创作理念的分歧，就够喝一壶的了。
该PLA登场了。
“OK。”
天下大势，以一人而改变。可偏偏，那个人不是沈炼，就像是许导您说的那样，他只是被命运裹挟之下的芸芸众生……是个可怜人。完美的契合了八苦之中“五蕴盛”的性格。沈炼这个角色从始至终都只是一个悲剧，悲情的小人物。
遇到了喜欢的女人，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求，甚至他明明知道北斋的心里没有他，但他却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让对方回心转意。他就是一个可怜人罢了，和陆文昭、丁白缨这种为心中所求而活，像朱由检、北斋这种为最终目标而活……他就像是一个毫无头绪的傻子。
他并不打算和《致青春》的演员们有什么接触，所以没让郭凡暴露自己有任何行踪。
“别，随意就好，惊哥。”
“呃……”
许鑫没吭声。
不过观察了一会儿……发现他的演技还挺像模像样的。
沈炼是个很懦弱的人！
许导，一个懦弱的人，他做什么事情，都不会坚持到底。他会下意识的保全自己，留几分余地。
先聊《环太平洋》，聊完了之后，又聊《金陵》。
这话是陈姝问的。
“……”
“为啥我在剧本里没太感觉得到呢？”
不过他相信俩人能懂自己的意思。
妈耶。
“那是因为他改我剧本！！！他说我写的太女人化！改了我好多细节！！！啊！！！你气死我了！！！”
而对于许鑫的话，吴惊的回应只是用力点点头。
可包括我自己在内，看到咱们自己人的剧本，第一反应却是扯淡……我是后来才意识到这些的。你瞧，咱们作为从业者都是如此，观众心里又会怎么想？”
“喂。”
不过他没敢皮，生怕陈姝也来一句：你懂个锤子的修罗场！
只是点点头：
“你继续说。”
总觉得陈姝这会儿杀气腾腾的，他怕对方动起手来溅自己一身血。
说到这，他顿了顿。
到机场后直接登机，他在下午3点多的时候抵达了燕京。
他知道了。
许鑫一听这语气就知道了，俩人估计这一架吵的是真够呛。
看着他问道：
“咋？听你这意思……怎么想空手套白狼呢？我那机器、人工、软件啥的不算挑费？我还得倒贴钱给你做？”
“可你改的狗屁都不是！你根本不懂《锦衣卫》！！”
而许鑫聊着聊着，忽然也察觉到不对味了。
也就是许鑫知道这俩人在创作时那种“你要不是我男朋友我特么早就锤爆你狗头了”的状态，否则真得琢磨这俩人是不是过来蹭饭的……
许鑫发现自己除了沉默，还是沉默。
他本来是想等着《黄金大劫案》4月份上映后，在和对方联系的。毕竟跑宣传是件挺辛苦的事情。但对方既然这会儿恰好在燕京，那见一面，聊聊倒是方便了许多。”
聊的也都是电影方面。
看着俩人荒唐的目光，郭凡一愣，这才发觉自己把实话说了出来，赶紧解释道：
“我的意思是成本价……您说是吧？”
所以，他很低调。
三个人喝酒的速度其实挺快的。
只是微微摇了摇头。
如果他一直不动，那么可能他就不会卷入接下来的事情。可偏偏，他在无动于衷之后，又后悔了，阻止了凌云凯，误杀了他……你看，从头到尾，他都像是一个畏首畏尾的小卒子，只会瞻前顾后。
但……
“那不是，倒贴钱肯定不至于……不收钱不就好了……”
回到了酒店，他本来还想看看郭凡的拍摄计划和剧组的环节来着。
俩人这才明白……这么说也不对，特效的原理、包括怎么制作，大家都懂。只是没想到，这些软件、硬件之类的竟然这么耗钱。
陆文昭如此，丁白缨如此。
而郭凡的想法就直白多了：
“那这么说……许导，以后找您的公司做特效，是不是能便宜了？”
陈姝的故事点子……
“修罗是天龙八部之一，是半人半神的护法，修罗战场是他与帝释天大战的地方，这里没有善，也没有恶，修罗不是魔神，帝释天也不是战神。他们在战场之中如同野兽一般厮杀，最后，能活下来的只有一个。谁从战场里走出去，谁就是新神，就是新的胜利的书写者！修罗赢了，帝释天就是罪大恶极的魔神。帝释天赢了，那同样是正义必胜的丰功伟绩！”
“我真正感兴趣的，其实就是科幻片。从小时候看过的那部《终结者》开始……我就一直想拍科幻片！”
他很欣赏。
“我晚上出去吃，爸，您不用做我的饭。”
郭凡和吴惊都有些吃惊。
借着烟草的香气，品了品口中的余韵。
不过……
听到这话，陈姝瞪了陆阳一眼：
“等死吧你！”
一番话下来。
看这微博的发送时间……7分钟以前。
宁皓现在在燕京？
本来觉得《黄金大劫案》的特效做的不错，想看看是哪个公司做的，了解一下的许鑫直接关了微博，给对方发了条微信：
“宁导，在燕京？”
“……？”
于是带着几分看热闹的心态，把身子一让：
“咱们先礼后兵，先聊，聊不通，到时候再上PK台。”
忽然说道：
郭凡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看郭凡拍戏，看演员演戏。
许鑫抬头对苏萌说道：
“晚上找个饭店，跟宁皓吃饭。”
“那你得去美国。去好莱坞……虽然明白你的想法，但我的建议是，你先去美国看看。不是我崇洋媚外，只是……你得去看，看到了，眼界才能上去。你才会发现……噢，原来有些东西我们能这么设计。我们能这么来……真的，这一部《环太平洋》，给我的震撼太大了。”
更别提人工了。
一口酒下肚，吴惊张了张嘴。
“……”
但这次我去参加完《金陵》的北美首映后，才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在文化宣传方面，咱们的弱势。
“叮~”
因为……他其实也一肚子话憋在心里。
这俩人也不是第一次来许鑫的工作室了，所以并不陌生。
再次和女子重逢，知道她竟然就是北斋时，却畏惧凌云凯这个魏忠贤的外甥，眼睁睁的看着对方要在杀死北斋以前，凌辱她一顿。那时候，北斋把最后求助的目光看着他，他却选择了无动于衷。
我套用“八苦”的缘故也就在这。明末那个时代，天下英雄不由己，一个命运裹挟之下的小人物，在这野心家遍布天下的环境中，可怜的最后就像是一条丧家之犬。小人物从来没有自己选择命运的权利。
明天再说。
吴惊红着脸，憋着恨的来了一句。
“嗯！”
他在这场巨大的阴谋里，其实就像是一个谁都可以用他的小卒子。小卒子自己根本就没的选择，身不由己。他初遇还不明身份的北斋时动心，却只能看着伊人独走，只敢看，不知道该怎么留。
这俩人可真够闹腾的。
其实绝大多数时候，都是许鑫在说。
许鑫嘴角一抽。
行吧。
许鑫下意识的看向了陆阳。
可在国际上面，这座“南京”却像是天朝人自己编出来的那样。
俩人又开始吵了起来。
到了剧组后，就跟个闲人一样，游离在剧组之中。
而陆阳则苦笑了一声：
“我和她说，要不咱们把北斋这条线给删了吧。没必要强行给沈炼安排一个感情戏，没了北斋，单是沈炼得罪了魏忠贤这一条线就够了。不然故事显得特别臃肿……”
很快，收拾了一下后，打扮的跟个剧务似的许鑫坐上了郭凡的车。
导演的情绪稳定，演员的情绪也需要稳定。就比如《山楂树》，张导是电影开拍就进了组的，所以演员们并不觉得有什么。但如果他是半途进组，那演员心里难免会起波澜。
三个人又碰了下杯子。
……
“我定地方吧，一会儿把地址给宁导发过去。”
还别说……
陈姝版本的《绣春刀》……听上去还真挺不赖的。
他很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