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你就敢保证他们中没有恶人?”谢银环好奇地问到。
“不能。”朱国瑞摇摇头,“但是现在最重要的是稳定人心。如果我直接杀掉一些官员,只会让所有降官心生惧意。相反,如果经过一段时间的调查,再揪出罪大恶极的官员杀一儆百,所有人都会明白我的苦心。”
“你能有这好心?”周如姬不屑地皱了皱琼鼻,“你不会是想看看谁家的女儿漂亮,好纳进帐中吧?”
朱国瑞惊讶地睁大眼睛,“在你心里,本帅就这么好色?”
周如姬白了他一眼道:“连个十四岁的小女孩都不放过。你想让我怎么看你?”
听她提到观音奴,朱国瑞一时有点犯难。
那个丫头该怎么处理呢?如果放了她,以后可能再没有机会跟王保保打交道。如果不放,一旦王保保知道了内情,只怕也会跟自己不死不休。
这事有点头疼啊!
见他面露难色,谢银环小声说道:“夫君,你不如给他家里去一封信,就说你们两情相悦,要娶她过门如何?”
闻听此言,周如姬捂着嘴笑了起来。
“亏你想得出这种主意。大敌当前,敌我双方却要成为姻亲。可是要笑死我了!
谢银环小脸一红,撅嘴说道:“还不是夫君讲过,张飞的媳妇就是夏侯渊的女儿。有此先例,我才敢这么说的。”
“你信他的?他还说赵云是员女将呢?要我说,他就是希望身边的侍卫都是女子!”周如姬忍不住捧腹大笑。
“你们聊,本帅要去办公了。”
尴尬得要死的朱国瑞带着亲卫进了议事大厅
城内的残敌逐渐被肃清,众将先后回来交令。陶安则带着一部分士卒在城内四处救火,以图尽快消除战争的破坏。
看着忙碌的破虏军士卒,金陵的百姓终于开始相信从和州传来的消息。
书生夏煜和宋思贤漫无目的地走在金陵街头,仔细观察着入城的大军。一路上,他们看到的都是破虏军和善的笑容和忙碌的身影。甚至在面对一些老者的批评和置疑时,破虏军将士也都保持着恭敬的态度,好言安慰对方。对于房屋在战乱中遭到破坏的人家,破虏军的军官还承诺要为他们修缮一新。
听完破虏军的军歌三大纪律八项注意,宋思贤叹道:“允中,此军不凡,此公不凡啊!”
夏煜点头道:“难怪伯羽先生对此公如此推崇,你我只怕错失了大好时机。”
“不然!”宋思贤微笑摇头,“我可听说,城中的万三先生跟破虏军有生意往来。只怕他早就是朱明公的座上客了。”
夏煜惊喜地问道:“确有此事?那真是天助你我!”
自从沈万三从平江搬来金陵,总在有意无意地结交着城中的士子。夏煜和宋思贤自然也参加过几次宴请,与老先生及其子孙有了不错的交情。
“和州找宋清,金陵求万三。这句私下里流传的话可不是白说的。伯羽先生曾跟我说过,宋清已经官至员外郎。如果万三先生出山,只怕当个户部尚书不成问题。”
夏煜闻言大喜,当即拽着宋思贤赶往沈万三的府邸。
等到达沈万三家的正门,门口已经排起了长队。不管是早对破虏军心有所属,还是想临时抱佛脚,一众儒生士子都在等待着沈万三的接待。
宋思贤皱了下眉,拉着夏煜绕到了后门,由管家沈旺带进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