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乖。”她手中的照片被顾肆抽走，他轻揉她的长发，“哥哥在，别怕。”
君漓挑眉，由着他拿走照片，乖乖软软的趴回他胸膛，眼睫扑闪，“我有你。”只有你。
“乖宝宝，待哥哥看完，就给你奖励。”顾肆温热的掌心抚着她的背，嗓音温柔，可他的眼神，早已冷得结冰。
照片的她，被锁起来，即使照片很暗，他也能看到她身上斑驳的伤口。
即使顾肆不是第一次见到她在研究所的惨状，每次看，他都止不住心疼和后悔。
如果当初，他在救下她之后，把她带在身边养……
结果是不是会不一样？
她是不是就不会受那么多的苦难？是不是就能和小公主一样，在宠爱中成长？
他悔不当初。
可他不能让时光倒流。
没将她带走，成为他此生的遗憾。
他这一辈子，都无法原谅当初无情的自己。
是他，间接性将她推入了另一个深渊。
依偎在他怀里的小家伙不老实的咬他耳朵，软绵绵的都囔，“我们家的凉亭，风景很好，还种了新的玫瑰，我想和哥哥在那……”做。
顾肆思忖，点头，“好。”
君漓：“？？？”她家哥哥被照片吓傻了？怎么说胡话了？
她陷入沉思，听到他低沉的嗓音，“乖，只能一次。”
君漓：“……”一直不出来的那种？
她勾唇，眼童蕴了星辰，“几张照片就能搞定哥哥，我每天给哥哥看几张好了。”
顾肆捏了捏她柔软的后颈，“胡闹。”
他将那照片撕碎，扔到一旁，才摊开了那几张纸。
一份君漓的个人资料，一份君漓的血鉴报告，一份关于药人的用途书，还有一份……
帝蔷薇的血鉴报告。
顾肆清冽的眉心微蹙，不免在帝蔷薇的报告单上多看了几眼。
上面写着血型，血液里含有的成分，在尾端，还有帝蔷薇的血和君漓的血做的比对结果。
帝蔷薇的血液，不含毒素，却含了少量药人特有的微量元素。
帝蔷薇……
半年多以前，小家伙用血救过帝蔷薇……
路景旭会查到帝蔷薇身上，是想过要用她的血？
如今路景旭是成了植物人，但这些资料绝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查明的，更何况是有关药人。证明在这之前，路景旭早有打算，除了盯着小家伙以外，还盯上了她的母亲。
那么他在成植物人之前，很有可能就做过某种安排。
例如，得不到君漓，就用帝蔷薇。
顾肆拿起桌上的手机，拨了通电话，“查帝蔷薇的行踪，速度。”
君漓看着那份报告单，心里隐隐不安，她给帝蔷薇打电话，没接，一连三个，都没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