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的温度很低,气压也在急速下降。
路锋暗暗思忖,避重就轻,“没人透露过什么,一切都只是我的猜测。”
“景旭出事太离奇,警方给的调查结果,我不全信,所以,我查了景旭这些年有没有和谁有过过节,结果证明,没有,他没有任何仇家。”
“昨夜,我在他房间无意发现了一些照片和资料。”
“我以为照片里的人是君漓,误以为你对景旭出手,是因为他绑架过君漓。”
顾肆精准捕捉到照片和资料的关键字眼,他直言:“拿出来。”
路锋脸色凝重,隐忍怒气,“顾肆,是你意图谋杀我儿子在先,我今天过来,势必要给他讨回公道。”
顾肆冷冷重复:“照片。”
“你谋杀我儿子,我录音了,录音和警方同步。”路锋稳住气息,将放置在口袋里的录音笔放到桌上,“顾肆,纵使你再有权有势,你也不能一手遮天,无视帝国法律。”
“这些年你明里暗里做过的脏事我查不到,但你谋杀的罪名,我能让你坐实。”
那支录音笔顶端的红灯还在闪烁。
君漓只看了眼录音笔,澹澹的笑了笑,语调却是阴冷的,“路叔,路景旭死有余辜。”
“他罪不至死,也不应该被害成植物人。”路锋中气十足的回应。
君漓娇艳的美眸微弯,不紧不慢的反问一句:“那路叔可有想过,我们为什么想要他的命?”
她的确问住他了。
这几日,家中的老人生病,再到路景旭出事,麻烦事一件紧接着一件压下来,路锋忙得晕头转向,还没有时间去仔细思考对方企图杀害路景旭的真正原因。
若非要说原因,路锋想,只可能是一个,“他对你起了歹念,生了非分之想。”
“歹念?非分之想?”君漓凉凉的呢喃几声,倒也说中了一半。
近一个月内,路景旭频频刷存在感,费尽心机邀请他们出席路老爷子的宴会,想要和他们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