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披头散发,嘴里堵了纸,被迫弓着身子跪地,一身破烂的囚服下瘦骨嶙峋,看似弱不禁风。
而在行刑区周围,是密密麻麻的观众席,正前方的墙上,挂着一个巨大的屏幕。
这个巨屏的用处,不言而喻。
“小公主,请吧!”
君漓与顾肆十指相扣,迈步进入今日的主场。
无数窸窸窣窣的声音窜进耳膜。
有疑惑,有惊讶
这些声音,全都来自于这些年受害者的家属。
阮灏阳觉察她的到来,从主席下来,快步走到他们面前,“小公主,顾少,你们的座位,在那。”
阮灏阳的手指向主席位,接着道:“那儿的视野开阔,看得清晰。”
主席台上,除了塔妮娅以外,还有几名高层人员和司法部门的领头人。
君漓没拒绝,跟随阮灏阳,径直踏上主席台。
在落座前,她轻唤,“塔妮娅国王。”
塔妮娅惨白着脸,指尖带颤,牵强的扯了扯嘴角,“坐吧!”
君漓收回视线,和顾肆紧挨坐下。
现在,是七点五十分,距离行刑时间,还有十分钟。
这十分钟,挺漫长。
君漓倾身,单手撑着下颚,淡漠的看着场地中央的老女人,目不转睛,似乎要将老女人那张松垮垮的脸紧刻在心。
长达十二年的怨恨,很快就会被划上句点。
长达十二年的痛苦,无人能还罢了!
君漓眸色幽幽,眼底不经意泄出的暴戾,十分怖人。
她在看塔丽可,顾肆在看她。
他看着他的小妻子,心里打翻了五味杂陈。他明白,这些年来,她过得比任何人都要痛苦,煎熬,时隔十二年,她终于迎来了报仇的这一天。
可所谓的报仇,只是眼睁睁看着塔丽可被所有人折磨至死,她不能干涉,不能触碰,靠近
顾肆心里泛酸,温热的掌心覆上她的发顶,无声安抚。
君漓回过神,唇角勾起极淡的笑,却迟迟不语。
终于,时间到了!
作为国国王的塔妮娅率先发言,在全国人民群众面前,痛心疾首的谴责自己的生母,斥责这十恶不赦的女人。
塔妮娅沙哑正气的嗓音,回荡在每个人的心头,在场的家属悲痛欲绝,泣不成声。
悲伤压抑的气氛笼罩着诺大的行刑厅。
许久,塔妮娅的话止住。
她高举双手,“立即,行刑!”
行刑
负责监督执行的警员打开旁观区的门,所有的家属骤然站起,赤红绝望的双瞳死死瞪着塔丽可,他们想杀了这个女人,想将她碎尸万段。
可他们记得阮局长所说的话,他们每个人都是来要债的,每一个人都是。纵使再怒,再不甘,也万万不能让塔丽可死得太舒服。
他们强装冷静,自觉排成一条极长的队伍,慢慢往前,接过警员递来的一把短刀。
这几千把短刀的比一般的刀要短,刀刃也很奇特。这种刀就算直接往人的胸口扎,也不会刺穿心脏,要人性命。
他们将要用这把刀刺向塔丽可。
塔丽可的死刑,由他们亲自执行!
当第一个人快走到塔丽可的眼前时,她嘴里堵着的布料被扯开。
塔丽可惊恐万分,急切大叫,“不要,不要!”
“我是国王,我是国最尊贵的王,你们怎么可以这样对我,你们怎么可以!”
“快放开我,把这些放肆的刁民全部抓起来,他们要害我,他们要害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