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
蓝星的卧室内,灯火通明。
蓝星把帝司樊从浴室扶出来,让他半趴在沙发上,给他上药,浓郁的药香味在空气中弥漫,久久不散。
蓝星眼帘半掩,卷翘好看的睫毛下映着一层淡淡的阴影,他绷着脸,眼底的心疼难掩。
他将药油倒在掌心里搓热,再覆上帝司樊泛紫红的腰后,轻轻给揉着。
他低低的喊了声二舅舅,哑声问:“疼吗?”
哪有人会把车开进沟里的?哪有人会把水沟给炸了的?哪有人会干这种蠢事?
可偏偏就有,就是蠢兮兮。
掉进水沟不说,泡了臭水不说,还帝司樊受伤了。
这腰要是不行了,帝司樊可就反!扑不了人了。
这辈子可就只能被
“不疼。”帝司樊半眯着眼,面色微白。
“都红了,还紫了,怎么可能不疼。”蓝星吸了吸鼻子,心疼坏了,一副小怨妇的模样。
听着蓝星的声线带了哭腔,帝司樊心里扑通几下,偏过头看向小孩,忍着疼抬起手拍了拍小孩的脑袋,笑着哄:“别哭,真不疼。”
就是撞到大石头上而已,腰断不了。
蓝星低头,唇擦过帝司樊的手心,“怪我,都是我不好,没保护好你,让你受伤了。”
帝司樊的手被他握住,收不回来,也不敢有大动作,只能任由蓝星的动作,“小问题,过几日就好了。”
蓝星摇头,这么严重的伤肯定好不了太快,为了不让帝司樊难过,他信誓旦旦的保证,“以后我会对你负责任的,我可以坐上去之后,自己想办法活动,不用你受苦受累。”
原本是一句安慰的话,从蓝星嘴里说出来,突然就变了味儿。
“星星,别胡思乱想。”帝司樊暗暗叹气,这孩子,说什么自己坐?然后那啥?受苦受累?
什么上上下下的,不都是很累?
想着,帝司樊催促一声,“快些给我上药。”
“好的,我会很听话的。”
帝司樊有求,蓝星必应。
蓝星把他的手松开,继续给他揉腰。
边倒药油,边保证,“你放心,我以后都听话,都听你的,上下都是可以的。”
“星星,住嘴。”帝司樊腰上隐隐作痛,对蓝星又哭笑不得。
什么上和下都可以?
骗人罢了!
昨晚,蓝星也是这么说的。
结果呢?
呵,小孩子的话,不可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