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七天?
难不成还能十天?
啧!
男人,不行!
君漓打着哈欠,身体像是没了骨头般的靠在他怀里,指腹捏着他的耳垂,呢喃,“哥哥,漓儿还小,你和漓儿说这些话,合适吗?”
顾肆眼皮一跳,被小家伙气笑了。
“君小漓,现在才觉得不合适?”他幽幽看她一眼,薄唇微弯,“晚了。”
小家伙已经把他吃干抹净了,现在反悔,晚了。
他的人,是她的!
他的心,是她的!
他的命,也是她的!
君漓娇艳的红唇有意无意划过他的侧颈,“哥哥,改日,我们试试,如何?”
她甜软的嗓音,扰得顾肆心跳失控,他果断将小家伙抱好,扣住她的双手,省得她继续胡作非为。
顾肆喉间溢出笑意,黑眸隐晦,“小家伙,别只撩不负责,你迟早会为自己所说的话付出代价。”
顾肆对自己养的小妖孽足够了解。
爱撩,爱玩,爱说,爱撒娇,口口声声说要上面,要绑要欺负他,实际操作起来,只适合前期,久了就嫌累!
典型的爱玩,不负责!
君漓蹭了蹭他的颈窝,声音低了几分,“哥哥不是说过喜欢吗?哥哥不是求漓儿给?嗯?”
她宛如矜贵的妖孽,慵懒的躺在他怀里,肆意撒娇。
“嗯,喜欢。”顾肆能怎么样?只能乖乖受着小家伙的撩拨。
君漓坐在他腿上,似乎感觉到了什么,眼尾轻轻挑起,有说不出的娇艳勾人,“哥哥,你”
顾肆沉沉叹了口气,“宝宝,我是个正常的男人。”
时间不对,地点不对,还有事处理。
所以,此时此刻,顾肆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好在,距离目的地不远了。
君漓用余光看着车窗外的环境,越过蜿蜒曲折的小路,看到不远处的小河,马上就要进入藏暗的领地。
君漓慵懒的理了理柔软的长发,掀起裙摆,拿出手枪,装上子弹,放在原处。
车中的挡板,也被放了下来。
安兮可拿着望远镜,不屑吐槽,“老大,他们发现我们了,还拿枪怼着我们的车。”
君漓的反应不大,“加速,闯过去。”
安兮可哦了声,问:“我能打他们吗?”
君漓淡淡的说了句不打,安兮可有点小失落,“行吧,不打就不打。”
她还以为可以顺便端了藏暗的老窝,现在看来,也不行!
时修听从君漓的提示,将油门踩到底,不远处的场景,映入眼帘。
在小道中央,拦着禁止通行的指示牌,一旁站着几个身穿军绿色服饰的国人,手中持着枪,枪口对准迎面闯来的车辆。
眼看车辆越来越近,其中一人伸手拦车,提醒,“sp”停车,下车!
时修直接无视,没有减速的可能!
他猛踩油门,路线不变。
车子越来越快,几人意识到拦不住时,果断瞄准车的轮胎和车窗,扣动扳机。
“砰”
“砰”
几声枪响,车子毫发无损,如脱缰的野马,继续飞驰。
几人眼睁睁看着车要撞上来了,立刻退开,从左右和后方攻击。
时修冷嗤一声,直接撞开指示标识,没有一点犹豫。
几名国人低声咒骂,相视一眼,跳上越野车,开始追赶。
“警报,有不明人物闯入!”
时修的车在前,越野车在后,穷追不舍。
安兮可一边乐呵,一边准备随时开打。
君漓波澜不惊,坦然自若,“直行一公里,还有一个关卡。”
她的目的,是要娜雅,并非想要伤人!
时修慎重点头,不敢分神。
道路越来越宽阔,视野清明,前方的守着的人和车,显然比方才要多。
他们知道有人硬闯,一看到时修的车辆,停靠在一旁的越野车启动,直直向他们撞来。
安兮可双眸睁大,兴致勃勃,“失修,再开快点,撞过去。”
时修车技不错,一连躲过几次撞击。
在要冲破关卡时,被一辆路虎车从一旁撞来,车身被撞得微微凹陷,无大碍。
时修稳住心神,猛转方向盘,别开蛮横的路虎车,用力撞开前方的障碍物。
车子晃动,顾肆紧紧把小家伙抱在怀中,没让她动弹。
君漓冷眸凝着前方,冷声提醒,“前面的路口左转,那条小道狭小,他们追不上来。”
时修应声,拐弯,进入平坦的小道。
正如君漓所说,狭小,一辆车能轻松通。
可他们没想到,在时修将要开出小道时,一辆大型货车快速驶来。
时修太阳穴突跳,小道周围都是树林,山坡,他们根本无路可走。
货车的速度很快,来不及了!
君漓啧了声,迅速从顾肆怀中起来,长腿往前排跨去,倚在座椅旁,稳住身形,夺过时修手中的方向盘。
身后的顾肆几乎和她同时有了动作,君漓回眸,戾气尽泄,冷斥,“乖点,不准过来。”
“抓紧!”君漓半眯着眸,计算两辆车之间的距离和位置。
往坡上,必定会被大货车碾压。
只能
君漓抿着唇,娴熟转动方向盘,一脚踩着油门。
在要撞上大货车的前几秒,将车子转头,往下坡处的树林撞去。
“砰!”
车头撞上一棵大树,车内剧烈晃动,君漓没有受到影响,而是加速,把卡在车头的树撞倒,车身下倾。
“时修,踩好刹车。”
话落,君漓猛的把车转头,撞上另一棵树,车头卡在两棵大树中间,车尾几乎悬空。
时修紧踩刹车,车身稳住,君漓冷言:“松开。”
时修脚一松,君漓就踩了油门。
强劲的冲劲,完美的性能,让车子硬生生从两棵树中间挤了出来,往小道上走,君漓掐准时机,急迅飙车,摆正车尾,回到正轨。
君漓松手,退后,被挤到车门上的时修松了口气。
惊魂一刻。
安兮可没有慌乱,反而笑容不止,鼓掌捧场,“老大不愧是车神,车技不减当年,老大牛逼。”
君漓无奈,扫了眼自家的粉发小白菜,没说话。
顾肆眉心紧拧,伸手把她捞回怀里,微凉的指腹覆上她泛红的额头。
君漓眨了眨眼,记起刚撞到的额头,握住他的手腕,笑言:“不疼。”
顾肆浓郁的瞳孔一瞬不瞬凝着她,薄唇抿成直线,抵着小块红肿的位置,亲了亲,又给她揉了揉。
君漓轻哼,锋芒尽收,娇小的身子往他怀里钻,奶声奶气,“哥哥,疼,轻点,慢点,温柔点。”
顾肆对她的撒娇,充耳不闻,只是低语:“又受伤了。”
每次遇到危险,小家伙都会毫不犹豫推开他,将他护在身后,选择自己直面危险。
每次,都是如此!
君漓撇嘴,“没伤。”撞一下,死不了。
顾肆摩挲额头泛红的位置,嗓音低沉,“漓儿,你又将我推开了。”
语气中,没有责备,没有训斥,只有淡淡的失落和忧愁。
君漓抬眸,漂亮的眉心微蹙,轻咬下唇,慢吞吞的挤出两个字,“抱歉。”
但,如果还有下一次,她同样会毫不犹豫推开他。
她可以受伤,他不行!
他绝对不行!
顾肆看了她半响,想说的话,似乎都被咽回了肚子里。
“不该给我一次表现的机会?”
君漓脸色骤变,眼底泛起浓郁的冷意,“不给,永远不给,你想都不要想!”
“你受伤,我会难受,不舒服,会忍不住杀了那些伤你的人,会想自残。”
“你不可以,但凡有一点危险,你都不能触碰,我不允许!”君漓一向霸道,对他的占有欲更是强到了极致。
他伤一分,她会想伤自己十分!
她顺势将他抵在椅背上,声线清冽,“乖乖听话,你不允许受伤,一点都不行,否则,你只能当我的金屋藏娇,哪都不许去。”
“哥哥,记住了吗?”
关起来,看着护着,最好不过!
顾肆指腹微顿,把强势病态的小家伙搂过来,沉声道:“嗯,记住了。”
记住了,他听话就是了!
男人低磁的嗓音在耳畔回落,君漓如梦初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