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多了?
见色起意?
莫录信他个鬼!
在场的人,脸色各异。
倒是君漓格外安静,藏在他怀里,娇唇轻抿,眉心蹙起。
若仔细看,不能看出她白皙的脸颊尽失血色。
“莫局,喜欢好看的女孩儿天经地义,想和她一起坐牢,有问题?”
夜与庭慵懒散漫,挥手示意他的律师上交证据。
这是他早就备好的东西,他原本想让栖儿对他说句好听的,他便不把她拖下水。
可如今看来,栖儿不会理他。
“夜少爷,这是警局,注意你的言行举止。”
莫录捏着发疼的眉心,本该定下的案子,被这俩祖宗推翻了。
造孽!
夜与庭淡然轻笑,“莫局放心,我一向很注意。”
“夜大少,我们会跟进,还请夜大少为自己的话负责任。”
柏骞从资料堆里抬头,看着纨绔子弟夜大祖宗,给予真诚的提醒。
对方很诚恳的点头,“柏警官在开玩笑?我说的话,一向很负责。”
柏骞冷哼,负责?
负责会和他们承认自己是杀害君寒驰的凶手?
还连带着顾爷怀里的小祖宗都被拖了下来。
在柏骞看来,从始至终都是夜与庭在搞事。
“剩下的事,就麻烦莫局了,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夜与庭余光看了眼沉默不语的君漓,他眸色微凉。
算了。
栖儿不搭理他
闻声,一旁警员蹙了陌头,低声说:“局长,他”
莫录摇头,不需要制止。
“既然案件出现反转,二位可以先行离开。”
把祖宗们留在这,只会徒增调查难度。
夜与庭要走,夜家夫妇和律师跟着离开。
顾肆没表态,过了今日,一切会恢复如常。
指腹惯性轻抚她的小脸,发现小东西的温度过分的低。
轻挑起埋在他胸膛的脸,她红润的唇瓣泛白,脸色难看。
顾肆骤然站起,脱下外套盖在她身上,抱着她大步往外走,俊脸阴沉。
“不舒服?”
君漓咬着下唇,挤出一抹笑,“头疼。”
胸口如针扎般疼,滚烫的血液似乎失了温度,在体内横冲直撞。
整个人浑浑噩噩,浑身无力。
“时修,联系俞迟!”
顾肆以最快的速度把人儿抱上车,匆匆跟出来的时修不敢怠慢,立刻联系俞迟,开车回庄园。
“把温度调高。”
怀里的小东西冷得没有温度,十分骇人,顾肆紧抱着她,试图用自己的温度捂热她。
君漓眼皮格外沉重,额头渗出冷汗,浑身难受的依赖着他。
身体的异样,让她隐约觉得不安。
她的自愈能力极强,只有身体产生排斥的时候才会难受。
那种炙热滚烫的痛苦,和现在大不相同。
五脏六腑都被揪在一起,在她体内撕打,挺疼。
头疼,似乎有东西在啃咬她的头,很疼。
“快点!”
顾肆慌了。
他感觉不动她的体温,低头吻了吻她的唇。
她的唇很冷,也很轻。
“别怕,我在。”
温热的手掌在她颈脖摩挲,脸贴着她的脸,一颗心早就乱了。
君漓呼吸浅浅,美眸半眯,满脸困倦。
被催促的时修表示很慌,把车速提到最高,连闯了几个红灯,把时间大大缩短。
“让他马上出现!”
“快点!”
车还没停稳,顾肆推开车门,急匆匆把人抱上二楼。
不过十分钟,君漓的体温不断降低,脸上了无生气。
顾肆强忍着心脏的抽动,小心翼翼将她放到床上,有被子把她紧紧包裹起来。
“小东西别睡,看着我,别睡。”
顾肆就着被子抱紧她,急切的叫着她的名字,生怕她会在他怀里逃走。
君漓有些恍惚,她看着眼前的人影,逐渐被虚化,很不真实。
耳边温柔心疼的声音,她听不到了
只知道,有人在碰她
“俞迟,滚过来!”
俞迟被拎着狗头跑上来,还喘着气,被阴沉暴戾的顾肆吓了一跳。
再看他怀里的小主子,脸色大变,小主子出事了。
来不及多想,俞迟被拎到床前。
随意放下药箱,伸手就要拉开君漓的被子,被顾肆凌厉喝止,“她冷。”
顾肆一动,时修也乱了,“爷,你冷静点!”
他眼底充斥着阴郁,脸色沉得可怕,抱着君漓的手上青筋暴起。
他在忍耐!
俞迟:“”
没有手,怎么把脉?
“顾爷,你冷静点,我需要给小姐把脉。”
俞迟清了清嗓子,“小姐身体特殊,还忘顾爷理智点。”别拦着他。
顾肆的手松了些,拉开被角,把小东西的手牵了出来,人儿依旧在他怀里睡着没动。
俞迟冷静下来,仔细给君漓检查。
他紧抿着唇,将手伸到她的侧颈上,神色变得微妙。
心跳平缓,除了脉象很乱以外,并没有别的异常。
在顾肆的死亡注视下,俞迟硬着头皮拿出针管给小主了抽血。
几乎是在他将针头扎进血管的一刻,君漓猛然吐了血。
她睁开赤红的瞳孔,忍着脑袋的剧痛,抬脚踹向眼前的俞迟,俞迟措不及防,被她一脚踹飞在地。
捂着剧痛的胸膛,俞迟不可思议的看着本该在昏迷中的小主子。
她的动作很快,在顾肆怀里伸手掐住他的喉咙,从他身上跃下的一刻,把顾肆狠压在床上。
她阴冷的看着顾肆,指腹不断收紧。
顾肆脸色微变,思绪骤变。
小东西不对劲!
他抬手勾住她的肩膀,轻而易举从她手下脱离。
君漓美眸泄出杀意,“想杀我?垃圾!”
她乘胜追击,反手握拳砸在他肩上,紧接着跃起踢向他。
顾肆蹙眉,不能伤害小东西,只能步步退让。
可他低估了君漓的实力,低估了她原本的速度。
只是几招,君漓的动作更凶。
看见这一幕,时修和俞迟都呆住了。
君小姐魔怔了!
小主子失去理智了!
他们两人相视一眼,迅速往前冲,被顾肆制止。
“别过来。”
“准备镇静剂!”
顾肆和她不相上下,她出的杀招,他只能退让。
君漓踩着柜子,扯过上面放置的剪刀,紧握着一端,尖锐对准顾肆。
她动作很大,且行动极快,顾肆险些被她捅死。
两人不知疲惫的纠缠撕打,俞迟拿着镇静剂,着急寻找着突破口。
要他们在玩命,他哪有机会插手?
“小东西,是我!”
顾肆闪躲及时,扣住她纤细的手腕,“醒醒,是我!”
君漓只当听不见,另一只手接过剪刀,刀尖猛转,划过顾肆的手腕,留下一道触目惊心的伤口。
顾肆不在意,在她得手时突然倾身捏住她的手,将她狠狠压在墙上。
修长的双腿紧抵着她想挣扎的腿,把人抵在身前。
君漓眸色冷凛的看着眼前的男人,“你是谁!”
“你不认得我了?”
顾肆眉头紧锁,“我是顾肆。”
“滚!”
君漓阴冷启唇,在他怀中试图挣扎,被他死死控制住。
她惨白的小脸露出不耐的神色,对他的杀意只增不减。
顾肆心跳不止,幽深的瞳孔泛起郁色。
他的小东西不记得他了!
撞到脑子了?!
“别让我杀你!”
狂妄如她,顾肆压制着她,她很不喜欢。
顾肆不仅没放手,力气更大了,低头吻上她的娇唇。
唇瓣相触,君漓瞳孔微缩,有一瞬失神!
他的炙热在她唇齿间横冲直撞,他睁着眼,紧盯着她的表情。
除了暴怒,还是暴怒。
门外,被莫名丢在警察局的阮绵拎着一个女人回来了。
她看见房间里的一幕,惊呆了。
“我艹,你们打个啵也不要把房间搞成这样吧!”
接个吻,有必要拆家?
还要让时修他们围观!
顾肆将他们视作空气,霸道的亲吻着身前冷凛的少女。
闻声,君漓反应过来,咬破他的唇,口腔净是腥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