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大清突然觉得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的。
当年他跟着白寡妇跑路到保城，他才不到四十岁，白寡妇比他年轻十岁，三十岁都不到。
他肯定希望广撒种，多生两个孩子，但凡他在保城有两个自己的亲生孩子，白寡妇死后他也不至于被白寡妇的儿子赶回来。
他跟白寡妇提想多要两个孩子的时候，白寡妇满口答应。
但是很多年了都生不出孩子，后来何大清才知道，白寡妇一面答应他，一面瞒着他偷偷上环。
等他发现的时候，白寡妇都已经绝经了。
他还很愤怒的指责过白寡妇耍他。
白寡妇却反问了他一句：“我要是帮你生了两个孩子，你还能认识我现在这几个孩子？”
何大清没办法反驳。
确实，人家有自己的孩子了，找他过去，就是找一苦力帮忙养孩子的。
帮他生了两个孩子，他还能一心一意帮人家养孩子吗？
何大清有些怀疑何雨柱和自己栽进同一个坑里了。
这是多么像呢？何雨柱有生育能力，刘心水有生育能力，偏偏在生出了何大彪这个不像何家的种后就没有新孩子了。
怎么越看越像他和白寡妇的事呢？
刘心水听着何雨柱父子讨论多生孩子的事，明显有些心虚，她说：“是啊，当初我和柱子商量好了，生了大彪之后再生一个儿子两个女儿，凑够两男两女。
但生孩子这种事情真讲点缘分，后来怎么都怀不上了。
可能我和柱子命里注定只有大彪一个孩子吧。
现在不都有新口号了吗？少生优生幸福一生，我和柱子也算是提前十几年响应号召了。”
“对对对，心水说的对，能多几个孩子肯定是好事。
就是没有，那也没办法，只要将来大彪有出息就行了。”
何雨柱附和说道。
何大清瞥了何雨柱一眼，气得都想直接骂何雨柱傻子了。
被人家蒙在鼓里嗨帮人家叫好。
何雨柱都已经傻到无可救药的程度了，指望通过旁敲侧击的方式点醒何雨柱这辈子都不要想了，基本是不可能的。
何大清已经不指望何雨柱了，下定决心自己慢慢调查清楚。
反正他现在就是一个退休老头，什么都没有，时间有的是，他大把时间摸刘心水的底。
……
第二天，何雨柱把何雨水叫回来跟何大清吃了一顿饭，何大清在胡同里打听一下当年何雨柱找的是哪个媒婆。
媒婆居然敢给他的亲儿子介绍这种女人，他得找那个媒婆好好说道说道。
在胡同里打听了一番，何大清才知道当初何雨柱找的不是附近这一片的媒婆。
因为他儿子何雨柱的名声实在是太丑了，结过两次婚，对怀孕的老婆动手，而且传闻跟寡妇不清不楚，要帮寡妇拉帮套。
就这么声名狼藉的烂人，别说附近的媒婆了，就是附近的狗见了何雨柱都直摇头。
所以何雨柱是跑到别的地方找媒婆给自己介绍姑娘的。
打听到这些情况后，何大清很无语，这何雨柱还真是他的亲儿子，都青出于蓝了。
当年他的名声就很不好，老婆死后勾搭贾张氏，结果被贾张氏当众指着鼻子骂，都丢尽老脸了。
四九城里没了男人的寡妇都不愿意跟他搭伙过日子，所以他才找了一个外地的白寡妇。
没想到何雨柱在这方面又是跟他一样，同样名声臭不可闻，附近都没有姑娘愿意嫁，媒婆都不做这单生意，只能找远点的媒婆介绍远点的姑娘。
已经打听清楚给何雨柱介绍对象的媒婆是一个叫王姨的人，住在距离四合院这边四五公里外的地方。
何大清立马开始行动，去那边找这个叫王姨的媒婆。
这个王姨呢，现在已经快六十岁了，已经可以叫王奶奶了，但她依旧干老本行做媒人，给人拉红线。
王姨在她居住的那一片是有些名气的，何大清到了地方打听一下，就知道王姨家的具体位置了。
见到王姨的面后，何大清问道：“想必您就是王姨吧？您的名气还真是响亮，我在附近随便找个人一打听，基本都认识您。”
王姨自卖自夸道：“那是，附近谁不认识我呢？我可是这一片有名的媒婆。
这些年我促成的姻缘没有五百也有三百了。”
何大清已经可以肯定了，他没有找错人，这个王姨就是他要找的王姨。
“这么厉害？那你认不认识一个叫刘心水的女人呢？”
何大清问。
刘心水这人王姨肯定是认识的，刘心水是她的亲戚，是她的侄女。
十几年前她帮刘心水找到了一个大冤种，刘心水对她感恩戴德。
这十几年来逢年过节可都没忘记给她送点东西，这是她当媒婆这么多年来，干过最赚的几单生意之一。
“你问心水做什么？你认识心水吗？”
王姨有些警惕，她和何大清非亲非故，今天才第一次见面，不可能何大清问什么，他就回答什么。
“我是她丈夫的爹，打听打听我的儿媳不算过分吧？”
何大清上来就开门见山，直接摊牌了。
王姨一愣，多年与人打交道的经验告诉她，准没好事。
这么多年了，她都没有听刘心水提起过有一个公公，怎么现在突然冒出一个公公跟他打听刘心水的事呢？
“你胡说八道吧你，心水的男人叫何雨柱，何雨柱是没有公公的。
这两口子逢年过节都会来我这里坐坐，十几年了，我从来没听他们说过有一个公公。”
何雨柱和刘心水都没在王姨的面前提起过他这个公公，那么何大清也懒得拿证据证明他是何雨柱的爹了，太费劲儿。
他直接说了：“你给我儿子介绍的媳妇有点问题，我儿子那人傻不拉几的，你们湖弄得了他，湖弄不了我。
听说他们认识不到一个星期就领证结婚了，结果八个月左右就生了一个皮肤偏黑，眉眼和我们爷俩都不像的孩子。
你这媒婆该不会是收了钱干缺德事吧？你给我儿子介绍的根本就不是什么黄花大闺女吧？”
王姨被何大清的几连问打得措手不及，她根本就没有料到何大清会这么直接，上来就问这些敏感的问题。
她更没有想到，居然有人会看出这些。
要知道刘心水都嫁给何雨柱十几年了，一直都是风平浪静没被发现的啊，怎么突然就暴露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