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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爷,天竺班奏报!”距离弘光十九年年底还有四五天的时候,西厂提督李泰向朱由崧汇报了一件事。“莫卧儿国君主奥氏一个月前在其国首都德里突然口出狂言,自称是黄金家族的继承人,绝不承认其他人有成为蒙古大汗的资格,天竺班认为,奥氏虽然武力绝伦于天竺各国,但其应该知道天竺与大明的差距,显然这番话显然是有所指的。”

现在谁是蒙古大汗,当然是朱由崧,因此奥朗则布这番话看上去就是在针对朱由崧、针对大明,但问题是,目前大明跟莫卧儿帝国的领土还没有接壤,除了正常商贸之外,也没有其他的接触,奥朗则布隔空发言,就显得十分奇怪了。

朱由崧自然也觉得莫名其妙:“莫卧儿祖上应该是瘸子帖木儿吧,区区一个黄金家族的女婿,有什么资格说自己是黄金家族的继承人呢?真是妄自尊大,不可理喻!”

但有果必有因,朱由崧也不相信奥朗则布眼下是得意忘形了,所以,他便问李泰道:“郑家目前跟莫卧儿人有冲突吗?”

“孟加拉等地的天竺商人肯定对郑家收取不菲的通海费有所不满,但奴婢以为,这不是奥氏胡言乱语的根本原因。”

孟加拉海贸商人数量不多,实力有限,其实很难影响到莫卧儿高层,更不至于让奥朗则布为他们挑衅整个大明。

如果不是郑家,总不至于是大虎屋吧,所以朱由崧问道:“那西厂有没有怀疑的对象?”

李泰答道:“奴婢的确有怀疑的对象,皇爷还记得莫卧儿国与阿豪马国的战事吧?”

朱由崧想了想,反问道:“三年前的战事?”

李泰回复道:“应该是两年前的战事!”

朱由崧点点头:“那是朕记错了,那又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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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泰报告道:“莫卧儿国在两年的战争中吃了大亏,所以,应该是奥氏在怀疑大明支持了阿豪马国!”

朱由崧奇怪道:“朕当时不是让你们静观其变吗?你们有私下支持过阿豪马人吗?”

李泰说道:“奴婢们知道陛下希望莫卧儿国将阿豪马国逼到必须向大明臣服的一天,自然是不敢让大虎屋去支持阿豪马国的,甚至大虎屋都没有与阿豪马国展开过贸易。”

朱由崧就更奇怪了:“那奥氏的怀疑是空穴来风吗?那你们的怀疑又从哪来的?”

李泰解说道:“大虎屋虽然没有支持过阿豪马国,但可能大小盘盘、阿拉干诸国乃至勐养宣慰司、麓川宣慰司都在支持阿豪马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