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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阳县公,一路辛苦了!”

沐天波实际不认识面前欢迎自己的某人,但经过从人的介绍,他立刻躬身道:“天波何德何能,有劳长安县公亲自出迎。”

原名徐文爵,后改名徐允爵、徐文爵的中年男子苦笑道:“已经没有什么长安县公了,只有南长郡公!”

沐天波打蛇上棍道:“这么说,在下也已经是南贵藩藩主了!”

同病相怜的两人随即对视大笑,但笑容颇有些凄惨,不过,眼下朱由崧拥有绝对的权威,且魏国公府与军队的联系早就被朱由崧切断、沐天波也被调虎离山,因此,两个光杆司令根本不能反对朱由崧的决定。

“好了,苦中作乐的话就先不说了,老夫托大,叫贵阳县公一声玉液如何?”

玉液是沐天波的字,同辈同等级之间称呼字那是很正常的,所以沐天波应道:“公爷能如此称呼天波,天波自是求之不得!”

“我是郡公,你也是郡公,就别说公爷了,我唤你玉液,你唤我青主,如何?”

青主是徐文爵的字,彼此称呼字,自然是亲近的表现,所以沐天波回应道:“好!”

见沐天波说好,徐文爵便继续道:“玉液,这次陛下封藩,几家都封在一起,原本他们也是要来迎玉液的,只不过人多目标大,所以,老夫毛遂自荐,便揽下了前来接人的差事,还请玉液移步,我们找个地方聊一聊就藩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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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天波皱眉头:“我刚到南京,还没有到兵部递牌子,就跟几位密会,怕是不妥当吧?”

徐文爵笑道:“陛下巴不得我们这些蛀虫早一点滚蛋,又如何会因为我们聚会商量就藩而生气呢?所以,用不着担心太多!”

沐天波眉头一凝一松,脸上浮出了一丝异色:“陛下对青主可是不薄,除了移藩外,不还委任了静海都司都帅的司职吗?”

徐文爵摇摇头:“都帅?那不过是荣誉性的职务,实际权力是在理藩院分院使、鸿胪寺分寺卿及管理都司民政、商贸的都指挥使同知身上,说句难听的,到任后,本公连一条船一个兵都指挥不了的!”

对于徐文爵的抱怨,沐天波却道:“说青主到任后一个兵都指挥不了,也许不假,但说青主到任后就是傀儡,却是未必了,青主不要忘了,你还是南长藩藩主,带几百藩兵上任也是理所应当的,有兵,还能是傀儡吗?”

徐文爵一愣:“玉液的意思是,朝廷在南洋缺乏兵马,所以会借重內藩力量?”

沐天波没有直接回复,只是说道:“青主,留下一个地址,容我去了兵部报到后,再来拜会!”

徐文爵点了点头:“如此也好,我等就翘首以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