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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84.甲字堡(5)

崇祯年间西法党党徒、原明兵部主事、清兵部员外郎区寻芳木着脸对顾大龙说道:“用佛朗机语和教会常用语拉丁语都问了,对方根本听不懂;但根据他们的相貌、衣着方式,我判断他们应该是明军临走时说的罗刹人;所以,我用佛朗机语和教会常用语写了封信,如果可以,让他们带回去交给他们的首领,或许他们首领能看得懂。”

就算是大明,百姓也不是百分之百识文断字的,所以区寻芳以为,碰巧遇到罗刹文盲了也很正常,他相信,罗刹高层一定能看懂自己的信件的。

可是,顾大龙却对放虎归山产生了某种犹豫。

好在这种犹豫很快被博安恩图派人送回来的最新消息给打消了:“什么?鬼夷残部有意跟我们谈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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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大龙思考了几分钟,觉得的确有必要跟对方谈一谈,于是,他便叫来阿泰,把堡内事务交代给了他,然后就带着区寻芳及几个亲兵护卫去往了博安恩图包围住鬼夷残部的地方。

由于没有马匹,顾大龙走了整整五天才赶到了博安恩图与鬼夷残部对峙的地方。

“堡长,你看,鬼夷都聚在那座山的山顶上,半山腰以上没有树,我们仰攻上去,会很吃亏的,所以,我没有硬打,但这伙鬼夷残部也别想轻易逃脱了!”

听完博安恩图的介绍,顾大龙仔细看了看地形,这才明白对方为什么要谈判,于是他问道:“语言不通,你怎么知道对方要谈判的!”

博安恩图大大咧咧的说道:“鬼夷派了一个人,赤手空拳下来,还带着几张皮毛,这不是要花钱买路,那就是要和谈了!我想花钱买路还不至于吧,那一定就是要和谈了!”

顾大龙问博安恩图:“那你以为,要不要跟他们谈!”

这其实是废话,若博安恩图不想谈,他也不会派人回去送信了,所以,听完顾大龙的问题,博安恩图很直接的回复道:“这伙鬼夷手底下挺硬的,真要逼急了,我们损失也会很大,关键是,我们损失了还很难补充,所以,我看可以谈!”

顾大龙点点头:“那就试试吧,真要语言不同,那也就没办法了!”

说着,顾大龙让人掩护区寻芳上了山,然后在树林边缘对山顶空旷处用葡萄牙语、西班牙语、意大利语和拉丁语说了几句话,之前的几种语言都没有引起山上的反应,但当区寻芳最后说的拉丁语说完后,山顶回应了。

区寻芳听了一会,告知跟着身后的顾大龙及博安恩图道:“能沟通了,山上说,他们是罗刹或者是罗斯国的使团,奉该国在某地的某位长官的命令,前来接洽去年摧毁他们在大海边营地的军队,这应该说的是甲字堡的前身了,那支军队应该就是明军水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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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大龙问博安恩图道:“能谈,那我们该怎么谈?”

博安恩图也没有章程,倒是区寻芳提议道:“既然他们说的是明军水师,那我们就冒充明军水师兵马跟他们谈,等来年,明军水师再来,我们若是搞不清交换物资的话,或许能用这个消息跟明军换点什么!”

顾大龙当机立断:“成,那就按你的想法去谈!”

得到授权的区寻芳便带着两名手持甲字堡自产的粗制盾牌的护卫走出了树林,来到了树林边的空旷处,山顶的罗刹人看到区寻芳走出来,也派来了三名代表,其中两人应该是护卫,一人则是神甫打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