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株墨兰是祖母花重金从一个异国商人手中所购,今年第一次开花。”
“异国商人?”苏潼微讶。
正准备详细询问几句,却见裴府下人面露焦急朝裴云舒走过来。
裴云舒听了禀报,微微凝眉。
苏潼见状,云淡风轻地笑了笑:“八小姐若有要事,那就尽管去忙吧。”
“我就在园子里走走,无需时刻有人陪着。”
她参加的宴会也不少,认识的人自然也多虽然没有几个真心相交,可想要不让自己显得不合群,她有的是办法。
当然了,以苏潼的身份,就算她想躲清闲也躲不了。
多少人盼着能遇良机碰上她,与她攀点交情。
就算攀不上交情,能与她客客气气交好也行。
不说别的,就苏潼隐隐有女财神的架势,再加上她神医这重高光身份她在哪,都是别人眼里的香饽饽。
裴云舒歉然道:“多谢苏姑娘见谅。今日是云舒的不是,回头云舒定会赔罪。”
祖母让她今天务必尽好主人的职责,招待好苏潼,她如今却不得不暂时丢下苏潼。
说来都是她不对。
苏潼颔首:“去吧,既然是急事就别耽搁了。”
裴云舒向她行了一礼,匆匆转身离去。
十九公主在附近看着这一幕,忍不住倨傲地抬着下巴,不屑地抿着唇冷冷笑了笑。
“不知哪来的野鸡,真以为披上一层外衣就能变成凤凰。”
在周围巴结她的贵女,听闻她冷嘲热讽指桑骂槐,一时不由得面面相觑。
有人不知内情,才会假笑着附和:“公主说得对。”
“有些人就是自以为是。”
“给她三分颜色就开染坊,殊不知,野鸡再怎么变也改变不了野鸡的本性。”
有人了解内情,也知晓十九公主将苏潼暗喻为野鸡。
这些人,却不是那些傻大胆,为了巴结十九公主什么话都乱说。
有人笑笑不说话。也有人悄悄往后挪,想要离十九公主远一点。
毕竟,家中长辈叮嘱过了。
不宜得罪公主,更不宜得罪万里侯。
如果这两个人起冲突,她们两不相帮,离得远远就好。
这样,也算两不得罪。
十九公主不经意掠见有人悄无声息离开,心里恼恨得厉害。
忍不住暗骂:都是些见风使舵的贱人。
这些人肯定是看见裴老夫人亲迎苏潼,而她只有一个管事来迎,推测她受裴府冷落。
所以,在这里落她脸面。
十九公主想出去羞辱苏潼,不过想到这是裴府。
想起今日是裴府办的春宴,来客者众。
忍了又忍,才堪堪烦躁地将心火压下去。
这时候,有个神色焦灼的婢女匆匆来到苏潼身边。
“侯爷,我家老太君有一事相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