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总，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我当大哥习惯了，让我当二弟，我有点不适应。”
“再考虑一下。”
“我....”
“我说了，再考虑一下。”
那你倒是求我啊，继续求我啊！
老铁们，小马哥求我来当企鹅科技的副总，我该怎么办？
那当然是赶紧给自己整一个lol全英雄全皮肤的账号啊，还怎么办，一点儿不知道利用资源。
其实昨天从宝安机场往城区路上，张小虎把这个想法说出来时，梁绯心里是完全不信的，只当这帮人开个玩笑。
如今的梁绯可以是光年科技董事长，但绝对不可能是企鹅科技的副总。
企鹅科技坐拥六万员工，那可是六万个人啊，就算是六万头猪，梁绯都管不过来，当然了，也不可能让梁绯真的去管六万人，但道理就是这么个道理，有时候某些位置不是你能力行不行的问题，而是很多复杂条件掺和在一起的。
总之就是，在小马哥把这个条件摆出来之前，梁绯都不信。
但现在小马哥就这么平平澹澹的说出来了，抛出一个副总的位置给梁绯。
梁绯看着眼前温文儒雅的小马哥，忽然脑洞大开，仿佛感觉小马哥变得邪恶起来了，嚣张狰狞的冲自己大笑：要不要哥哥的大职务满足你？
说要！
大概就是这个情况。
小马哥凝视了番梁绯，见他不说话，放下二郎腿给他倒了杯热茶，微笑说道：“等哪天你的公司做到企鹅这个地步就知道了，走每一步都会特别缓慢，外面的人说国企古板僵化，其实现在的企鹅又何尝不是？”
“只不过我们开人的办法很多罢了，所以才能继续保持一丁点儿的活力。”
真直接，不愧人民企业家。
“梁绯，你和寻常的天才不一样，你是有管理才能的，也懂人情世故。”小马哥重新坐端正，对梁绯说道，“这是个非同寻常的挑战，难道你就没感觉到丝毫的刺激吗，这可是企鹅科技，坐拥六万员工的企鹅科技。”
掌管一个全国顶级的互联网大厂，哪怕只是分管一块，都是常人不可及的成就。
要说完全没兴趣，那肯定是假的，但小马哥是个生意人，生意人从来不肯做赔本买卖，他让自己来做副总，说白了就是，有些得罪人的事其余高管不方便做，或者干脆点说，要得罪的就是那些高管。
这事连小马哥自己可能都觉得棘手，所以想推个横冲直撞的代理人出来。
纵观整个行业，谁比梁绯更适合，再加上他有了卖公司的打算，那岂不是天作之合。
梁绯又不是什么老套网文男主，不服就干，现在主打一个真实感，来企鹅兴风作浪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别人可都不是吃干饭的。
看着梁绯沉默的样子，小马哥笑吟吟的问道：“你是不是怕了？”
“是的。”
“.....”
小马哥的小眼睛快速眨了眨，早就听说梁绯混不吝，没想到在他面前也这样。
“那看来是我看错人了。”小马哥低下头，看着茶几上的小摆件说道，“原本我以为一个二十岁出头就打拼出几亿美金身价的男人，脑子里就不可能存在害怕这种情绪，现在嘛...”
梁绯打断小马哥的话：“马总，激将法对我没有，尤其是男人的激将法。”
小马哥微笑道：“据我说知，不少人都带着绝色美女找上门求你办事，你把事给办了，绝色却没收，那么看来外界的传闻也没那么真，你信不信，如果你好色的传闻是真的，国内娱乐圈也好，好来坞也罢，你想要谁我都能找来陪你。”
好哥哥，我，我...
梁绯微眯眼睛，看向小马哥：“您是想我来整肃队伍，迸发企业活力，把一些乌烟瘴气的事情抹除掉？”
“对。”小马哥点头，“很多人没有这个魄力，或者说，他们不想这么做，因为有违自身利益。”
顿了顿，小马哥微笑道：“昨晚张总和其余几位高管负责宴请你，他们吃喝的钱不是自己掏的吧？”
不等梁绯说话，小马哥便接着说道：“这个倒也无可厚非，发票拿来财务肯定会报销的，让外包服务商掏钱也很正常，都是情理之内，我也不是什么眼里揉不得沙子的人，可如果这些滋生到影响企业发展，我就坐不住了。”
“不是让你来当纪律委员，是想让你把企鹅科技变回最初的模样，哪怕只是变回去一丁点儿也好。”
“那之后天高海阔，这个世界都任你翱翔了，梁绯。”
“当副总和香蕉直播的事不冲突，即使你拒绝了集团的邀请，谈判也会继续下去。”小马哥看着梁绯说道，“所以不要有心理负担，回明海考虑一下，不用着急给我答复。”
这确实不是立刻能给出答复的事，梁绯起身和小马哥握了握手，随即结束了这场对话。
候在休息室的张小虎端着杯热咖啡透过窗户见到梁绯从小马哥办公室出来，立刻放下咖啡迎了上来：“聊得怎么样？”
梁绯松了松领带：“你老板想聘请我当执行副总。”
顿了顿，梁绯指了指脚下，对张小虎说道：“待在总部的高级执行副总裁。”
张小虎：“？？？”
张小虎本身是2011年晋升为企鹅科技高级副总裁兼微信事业群总裁，主要负责羊城研发部的管理工作，去年获擢升为高级执行副总裁，同时还有资格参加公司重大创新项目的管理和评审工作，说白了，就是对于集团重要决策，他是有投票权的。
梁绯的意思是，老子来了就坐镇总部，你个封疆大吏估计以后集团有个啥风吹草动，还得来找我打听。
张小虎怔怔看了看梁绯，随即干笑着用胳膊肘撞了撞他：“别开玩笑，好好说话，马总准备花多少钱买下香蕉直播？”
“这个没提。”
“那你们在聊啥？”
“聊让我来当高级执行副总裁的事啊。”
梁绯哎了声，双手抱着后脑勺，悠悠叹了口气：“其实我骨子里是拒绝的，可小马哥毕竟是长辈和行业巨擘，他让我回去好好考虑一下，这点面子我总得卖吧，苦恼唉，你说大丈夫居于天地之间，岂可郁郁久居人下，我可是当大哥当习惯了的人啊。”
张小虎：“......”
企鹅科技对高层的划分很细，有高级副总裁和高级执行副总裁之别，那当然是高级执行副总裁更牛批了。
张小虎上下看了看梁绯，他总是不能完全推断出梁绯话到底有几分真几分假，因为这小子进场嬉皮笑脸说出些玩笑话，然后接下来又用雷厉风行的实际行动证明，玩笑话是可以成真的。
但这个真的有点夸张。
就算梁绯说明年的今天他就能搞出个独角兽企业，张小虎都能信几分，但你说当集团执行副总裁？
别开玩笑了！
张小虎问道：“马总说这话的时候，他的表情和语气是什么样子的？”
梁绯回忆了下：“恩，很平澹，没什么特别大的情绪波动，也没说啥鼓舞人心的话，就让我回去好好考虑。”
张小虎听完点了点头：“这是他说重要事情的一贯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