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他关心的并不是这个。
吸了口气，莫凡抑制住内心的激动，不动声色地问道：
“所以，现在的你，是不是能够远距离感知元石的方位了？”
“当然喵，只要元石数量足够多，汇聚起来的能量可观，不管是蓝星哪个角落，本猫都能感知到！”黑猫一边吃鱼，一边快速道。
听到这话，莫凡点了点头，也坐下来，从系统空间拿出昨天煮好的精致早餐，和小黑一起吃了起来。
一边吃，他一边道：“那你赶紧吃，吃完帮我锁定元石位置。”
“没问题的喵，等本猫吃完烤鱼就帮你锁定，小菜一碟！”小黑哼哧哼哧地啃着灵鱼。
“太好吃了喵，你是本喵遇到过厨艺最好的铲屎官。”黑猫一脸享受。
“铲屎官？”莫凡一愣，“你们那个纪元也有这个词？”
“没有喵，本猫跟你女儿学的，觉得这个词挺适合你。”小黑道。
莫凡：“？”
“适合你大爷，以后不许这么称呼我，不然不给你烤鱼了。”
“好吧喵，我知道了喵，以后不叫你铲屎官了喵！”听到要没有烤鱼吃，小黑连忙点头保证。
卡察卡察——
把肉吃完，小黑开始啃骨头，嘎嘣脆，莫凡看着都觉得香。
“你就吃喜欢吃烤鱼么？其实鱼其他做法也很好吃的，红烧、清蒸、油炸、酸菜鱼、剁椒鱼头什么的，味道都很不错，你不想试试吗？”莫凡道。
“不要喵，本猫只吃烤鱼，烤鱼才是最香的，其他的不吃。”小黑摇头拒绝。
“也行。”莫凡点头，专心干饭，不再多问。
很快，一整条鱼连带着骨头都被小黑一扫而空。
“好饱喵——”它一脸满足的拍了拍圆滚滚的小肚子，躺在桌面上一动不动。
见此，莫凡三下五除二，快速把剩下的早餐吃完。
简单收拾了一下，莫凡晃了晃躺着一动不动的小黑：
“醒醒，吃饱了该干活了。”莫凡催促道。
“再等本猫两分钟——”小黑一边拍着自己的肚子，一边慵懒道。
莫凡：“……”
算了，都等这么久了。
再等一会也没什么。
好在小黑很靠谱。
说两分钟就是两分钟。
两分钟后，小黑满血复活，唰地一下从餐桌上跳到莫凡肩膀上。
“要开始了么？”莫凡开始期待起来。
“嗯，本猫要开始了！”
小黑凝神，眼眸微阖，施展天赋神通，认真感知起来。
很快，原本被隐藏的破旧袈裟缓缓浮现出来，将小黑紧紧包裹，散发出丝丝玄妙的气息。
这一瞬间，即便小黑就在自己眼前，莫凡也有一种看不到它的错觉。
他清晰地感知到，自己的眼睛，似乎想要欺骗自己。
除此之外，他的大脑也开始反馈一些似是而非的信息，想要让他把小黑，连带着众生平等当成虚妄。
“嘶，这么神奇的么？”莫凡觉得不可思议。
要不是自己意志坚定，怕真要怀疑小黑和众生平等是虚妄的存在了。
难怪能够躲避“新天地”的侦察。
除此之外，众生平等还能把敌人拉到和自己同一水平线。
当然，这个技能也有限制，只能对比自己高出一个大境界的生灵生效。
实力相差过于悬殊，众人平等也没折。
当即便如此，也很恐怖了。
若是莫凡再进一步，将修炼突破到归元，在用众人平等笼罩，他怕是能够直接单杀至强了！
“恐怖如斯！”莫凡唏嘘不已。
要是自己有这样的手段。
天下之大，哪里不能去？
直接无敌了好吧！
可惜，小黑离不开众生平等。
这玩意，莫凡不能用。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足足过了一个小时，小黑才缓缓睁开了双眸。
“怎么样？感知到了什么？有没有元石特别多的地方？”
对此，小黑凝神斟酌了一下，整理好思绪后才道：
“以本猫的感知能力，只要汇聚起来的元石超过一千颗，便能感知到其大概的位置。”
顿了顿，小黑继续道：“包括玉虚学府在内，不区分小空间和现世，元石汇聚超过一千的点，一共有六处。”
“只有六处？”莫凡傻眼。
这比他想象中少太多。
对此，小黑却是摇了摇头道：
“有六处已经算不错了。
“毕竟是我们那个纪元的产物，能够保存下来便已经十分不易了喵。
“除了我们破军城，在灭世大劫之下，能够保存元石的势力，应该不超过三个。”
“原来如此。”莫凡恍然。
灭世大劫之下，万物皆陨，超凡消逝，重回末法时代。
保存元石，显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小黑伸出爪子想要挠后背，却发现长太胖，够不着，只好泄气，向莫凡求助。
“莫凡铲——额，莫凡同志，帮本猫挠挠？”
莫凡白了它一眼，把它从肩膀上抱下来，五指齐飞，帮它按摩。
“喵呜，好舒服”小黑一脸享受都的舒展四肢。
“继续说。”莫凡提醒道。
“好的喵。”小黑点点头，继续道。
“在本猫的感知中，除去你们玉虚学府，这几处地方，只有两处存在大量元石。
“其他三处，灵石都不算多。
“有一处地点元石数量和你们玉虚学府相当。
“另外两处元石数量比玉虚学府少一些，大概只有不到两万颗。”
“都在什么方位？距离远不远？”莫凡问道。
“有远的也有近的，近的距离我们几千公里，最远的距离我们差不多快有百万公里了。”小黑如实道。
“百万公里？”莫凡傻眼，“这么远的么？”
百万公里外，自然不可能还在人族疆域内。
要么在魔族，要么在妖族。
“妖魔也能吸收元石修炼么？”莫凡疑惑。
“不能喵，妖魔两族的构造和人族不一样，修炼体系也有很大的差别。
“魔族靠吞噬特殊物质提升自己，妖族则靠血脉净化和血脉返祖提升自己。
“所以不管是妖族和是魔族，都是不能吸收元石修炼的。”小黑道。
似乎想到了什么，小黑又道：“距离我们百万公里的那些元石，也是数量最多的一批，比玉虚学府储备的元石多了几十上百倍——”
“嘶！”听到这话，莫凡没忍住倒吸了口凉气。
“那岂不是上百万枚元石了？
“妖魔储存这么多元石做什么？”惊骇的同时，莫凡也有些疑惑。
“应该是从其他地方搬运过去的，可能有其他用处，比如维护法阵，构造基础场域点什么的。
“毕竟在我们那个纪元，人妖魔三族已经和谐共处数千年，妖族疆域内有法阵和场域点也不奇怪。”
“所以这些元石具体用来做什么，本猫也不知道。”小黑摊爪。
“原来如此。”莫凡若有所思，凝神思忖起来。
那批元石若是小黑他们那个纪元的妖魔收集起来，用特殊手法保存的。
那么现在，这批元石很有可能在一个荒凉的，没有强大妖魔驻守的地方。
如此一来，自己要是悄悄咪咪跑过去，神不知鬼不觉得将这批元石拿走，岂不是要发财了？
换算下来，那可是上亿的属性点，姓名栏都能奢侈的加点十次了！
当然，莫凡并没有被这一亿属性点冲魂头脑。
他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放下小黑，沉思着迈步往洞府外走，同时叮嘱道：
“小黑你在洞府等我一会，我去去就回。”
“好的喵，本猫正好想躺一会，晚点再去放鱼。”小黑慵懒道。
莫凡：“……”
不愧是九命灵猫，刚融入新世界就找到工作了。
出了洞府，莫凡化作流过，朝着内门藏书楼飞去。
藏书楼和传功楼有些不一样。
传功楼收藏的是功法和武技。
藏书楼收藏着的，则是人文科技方面的书籍和资料。
亮出身份命牌，莫凡直接走进藏书楼，在满目琳琅的知识海洋中畅游起来。
几分钟后，他找到了自己要的东西，转身离去。
…………
不一会儿，莫凡回到洞府。
他凝了凝神，而后找了一处空旷的地带，把从藏书楼带回的，一张六米宽，四米长的地图铺在地面上。
而后，他转头望向小黑：“小黑快过来，再定位一下百万元石所在的大致位置，把它标记在地图上！”
“喵喵喵？这么大的地图？”小黑诧异。
“你能凭借感知到的位置，在地图上找到相应的区域吗？”莫凡问道。
“当然可以，等本喵熟悉几分钟，就差不多了！”小黑自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