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不怕风险很大么？”江陵问她。
固然这是个不错的办法，但玉面狐王若真是去了姜堰的身边，那下场就不好说了。
江陵也看得出来玉面狐王魅仙如今是真心依附，毕竟有了稳定美好的生活之后，谁还会向往遥遥无期且勾心斗角的日子？
“魅仙愿意承受风险。”
玉面狐王躬身作揖，仿佛是下定了决心。
正因为她心里有多了解姜堰，如今的她，才多想杀了姜堰。
如果姜堰肯罢休，从此做个悠闲的散仙，那自然是皆大欢喜的局面。但他肯么？他肯定不会的接受的，他也肯定会卷土重来，而且会更疯狂，更暴戾。
“其实，现世如来纳运法，是他的。”
为了杀姜堰，她将自己知道的最后一個秘密也说了出来。
江陵：“现世如来纳运法，是他的？”
魅仙：“对，他是最早得到现世如来纳运法的，只不过，他当时只得到了现世如来纳运法，认为此法鸡肋。故而也就没有专修，但是他虽然没修炼，却也做了一些准备，为他的将来做的准备。”
江陵隐隐感觉到了这可能是个很可怕的准备：“什么样的准备？”
魅仙问他：“你可知道人间界的普通人，每年的盛大节日除了祭祀自己家的亲人之外，还会祭祀什么？”
在节日期间，祭祀亲人之外，有多种其他祭祀。
有祭祀城隍的，有祭祀观音如来的，也有祭祀土地公的。根据信仰不同，祭祀的目标，亦有不同。
江陵答道：“除了祭祀自家先人，那自然就是仙佛之类了。”
魅仙：“那仙佛之中，谁又是祭祀度最高的呢？”
江陵想一下：“财神？观音？”
这个时代的民众祭祀度最高的神灵是哪一位，他还真没去了解过。
但在后世，财神与观音信奉的人极多，因为一个管财，一个管平安。
成熟妩媚的狐王摇头：“都不是，祭祀度最高的，反而是灶神。”
“灶神？”
“普通民众家里，可能没神位，但绝对有灶。灶管着一日三餐，那是民众之根本。因此，他们也许不会祭祀神灵，但大多时候，都会祭祀灶神。每年还特定的有灶王爷的生日祭祀，民众都会给灶王爷上香。”
“所以，你的意思是？”
魅仙：“姜堰就是灶王爷！”
江陵诧异：“他是灶王爷？”
以姜堰的身份，江陵想过他如果想让自己冒充神灵，那起码得是个有身份的，起码也该在城隍之上。
可谁知道，居然只是个小小的灶王爷？！
魅仙肯定地说道：“对，灶王爷虽然是不入流的小毛神，但在民众之中信仰度极大。这也正是当年姜堰在民间施了小恩小惠，让民众记了他的恩情，因此，灶王爷常年被人祭祀着，信奉着。
而他也通过这种信仰绑定了许多信徒，他曾经跟我说过，如果有朝一日他需要力量的时候，就会收割这些信奉者。
他的收割，不止是简单的收割气运，甚至会将信奉者的生命也给收割了去，等于是收割信奉者全部的力量。”
听到这里，江陵面色微变。
这果然是个不得了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