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胸口一阵疼痛，出现三个血洞，仔细一看，女尸的指甲不知何时插在他身。
“香老头，你受伤了！”
苏白语气里满是担心，却又帮不忙。
程书香摆了摆手，示意无碍，从怀里掏出两枚药丸吞下。
“是你们自找的，本座跟你们同归于尽！”
哪知那女尸还活着，趁二人不注意，嘴里乌光一闪，一枚黑色珠子瞬间飞到苏白面前。
“封！”
香老头一直提防着对方，此时反应过来，数十张符纸从他怀里飞出，将那黑珠子团团包住。
“想自爆尸丹？”
程书香惊得一头冷汗，尸丹一爆，这么近的距离下，女尸香消玉殒，他顶多受重伤，但是苏白铁定没了。
小伙子看着顺眼，要是没了多可惜啊。
“哼！看你有多少符纸！”
如她所言，包裹尸丹的符纸从内部一张张烧毁，也就能撑个三五分钟，而苏白早就动弹不得，没法趁机逃走。
陷入死局了，程书香脑袋瓜飞速转动。
“等等，咱们可以谈条件！
我看你虽是一身至阴之气，却未沾染半条人命，想必修炼数百年，也未曾做些伤天害理之事。
你是个好‘人’，不如咱们挑个折中的法子，我也不杀你，你也别自爆尸丹，以后各走各的。”
女尸一脸不信，刚才程书香可是真要她命啊，看来旁边弱小男人对他挺重要的，或许可以谈一谈。
“那好，你让他把珠子还给我，我立马撤了尸丹，咱们以后井水不犯河水！”
女尸指了指死狗般的苏白，说出来她的条件。
“你把我当冤大头啊，珠子给了你，你功力大增，不得吃了我俩啊。不过也不是不行，除非，除非你把尸丹留下！”
香老头摸摸下巴，仿佛做了什么难以割舍的决定，但其实心里乐开了花，毕竟那珠子对他没啥用，但是尸丹却是稀罕东西，更何况是红毛飞僵的尸丹，简直是价值连城！
女尸刚要开口，立马被香老头打断。
“你要清楚现在的局势，你自爆尸丹顶多炸死这个无用白痴，这么一命换一命也太亏了，几百年功力就这么付诸东流了，想想我都替你可惜。
但是没了尸丹却还能修炼回来，大不了找个至阴之地，百八十年又能弥补回来，多划算啊。”
女尸虽然活得久，但哪有程书香猴精，三言两语就动摇了，略作犹豫，竟点头同意了！
女尸停止催动尸丹，一掌拍在脑门，断了与尸丹相连的魂丝，结果瞬间倒地，趴在地不停喘息，嘴里乳白色液体不停流出，显然是受了重创。
被符纸包裹的尸丹没了动静，被程书香塞进怀里。
看她如此果断，从苏白怀里掏出珠子，程书香倒也没反悔，将它抛向女尸，后者赶紧吞下珠子，略作调整，踉踉跄跄消失在雾气里。
“真放她走？”
苏白一脸疑惑，道士降妖除魔不是本职吗？
程书香看着女尸离开的方向，淡淡丢下一句：“有时候鬼不一定是鬼，人也不一定是人，光以身份论好坏，小孩子才那么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