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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隐藏的历史

既然确定了这个世界的关键就在于密教血战,唐缘自然便开始了对其历年历史的追索。

只不过他并未全然寄信于季异,毕竟他召唤自己的大半原因便在于密教血战,难免会有什么保留。还是自己先去了解些许为好。

为此唐缘泡进了云川学府的藏书阁。

云川学府作为大骊天朝最大的学府,其收藏的书籍堪称海量,即便没有对修行之事的直观记载。

但也有许多密教之事的侧面描述。

尤其是一些宗教史书,将其春秋笔法抽丝剥茧,完全能品出,暗藏其中的修行之事。

虽然没有找到对宗教血战直接描述。但唐缘发现,遍览历史,各大宗教的排位,总是在几千年这一节点,发生变化。

岂不是正和血战的时间相对应了?

每次血战的胜者,不仅会在修行界攥取到极大的胜利果实,甚至整个教派的实力都会迎来井喷。

莫非所谓众神的愿望,是真实存在的不成?

而在一些极其偏僻的古籍中,唐缘甚至看到了有关混元教的记载,上面书写了混元教曾经的辉煌历史。

在大约十七万年前,混元教乃是当时世界上,唯一一个大一统帝国的国教。

这便是关于密教的最早记载了,而再之前的历史,好似被淹没在了长河之中,

“十七万年前。”唐缘合上书籍,沉思道:“那个时间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密教这个修行体系,到底是如何开始?”

“看来还是要找机会,去混元教的总部一探究竟啊。”

在云川学府的这段时间,唐缘又碰到了几次乔凌云。只不过少女此刻的眼神却明显有些瑟缩,有几次好似要鼓足勇气上前搭话,最终都缩了回去。

看样子,应该是听了秋涵对她说的某些话。唐缘将那两个人扔出去之后,便将自己的相关记忆也都抹掉了。

因此秋涵仍然认为唐缘只不过是乔灵芸的普通同窗而已。

而乔灵芸经过这些天的反复思考,也意识到,唐缘和她并非同一个世界的人,这甚至不是地位财富上的差距,而是更为本质的,难以解决的天渊之差。

因此,她也只能暗暗斩断了自己情思,本想好好交待一下告别,可最终她还是在心中暗暗感叹了一声。

“从此之后,再无见面之日,又何必多此一举,给彼此多添愁思呢。”

在心中暗自对唐缘宣判了结果之后,乔灵芸便走出了藏书阁。

处理完这桩事后,她还有其他事情要做,在她给师傅讲了,自己在交流会上遇到了一位对末运之道颇有理解的人后,再去寻他时,却不见了踪影。

这也让她很是郁闷。

至于方浪此刻已是回转混元教,暂时没心情去理会其他。

虽然他们两人被放了出来,可莫名其妙丢失的记忆,已经死的那个侍女,又都是真切发生过的事情。

如此诡异的事,让方浪一秒也不想在云川城多呆了。

至于秋涵,虽然也不愿意留在这等危险之地,可迫于任务还要有人盯着,只能是她留了下来。

此次混元教的秘密任务,关乎在血战中能不能取得先机胜势,自然是容不得半点意外。

哪怕没有他化自在道,乔灵芸在想些什么,唐缘也一清二楚。

只不过,她说白了也不过是唐缘随手布下的饵料而已,现在已经将鱼钓了上来,饵自然也就没什么用了。

也只是任由她去,没做再多关注。

哪怕是后续有没有资格成为实验品,都要再看她自己的努力。

……

“你要是真对混元教的历史感兴趣的话,我推荐给你一个人。”考古系的教习看着唐缘,目露欣赏。“他是密教史的大拿,尤其是混元教的历史,更是圈内公认的大家。只不过他已经退居二线,不再任课了,能不能见你,就看你的造化吧。”

唐缘行礼谢道:“多谢教习!”

中年教习摆了摆手,说道:“难得有人对历史这么感兴趣,若是能帮你一把,也算是我当教习的应尽之务了。”

他顿了顿又说道:“不过整个世界的历史都被一层迷雾覆盖,尤其是事关密教的部分,更是若隐若现,若想真正在这方面有所建树,不知要付出多少努力,加油干吧,小伙子。”

如果说想要了解密教历史,首当其冲的自然是混元教总部,作为当世最古老的宗教,其中的记载必然很多,而且不会被刻意掩盖。

但从方浪的记忆中,唐缘得知,混元教现在虽然没有大圣级别的修者,但却有足足三位禅定修士坐镇总部。

凭唐缘现在的修为,对付一位可能尚且可以,但要是三人的话,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毕竟他也只是刚晋升通幽而已,能越境而战的原因,也是因为自身位格够高,无惧混乱污染,而且构建的神通仪轨,相较此界之人,高明了不知多少。

至于复苏社也是一样,季异与社内仍是对立之态,那几位禅定大修未到云川城寻找自己,已算意外了。

当然,唐缘还可以靠新收服的冯浩,但凭他的身份地位,却还不够阅览所有秘辛,毕竟他也只是长老而已。

在此方世界,一些历史与知识,本身就意味着混乱污染,所以方浪这位圣子也才对混元教历史,没有太多了解。

为的便是避免身受污染。

……

“你就是齐叔推荐来的学子么?”说话的少女看着不过十五六岁年纪,容貌俏丽,青春洋溢,只是此时的语气稍带了些不耐烦。

唐缘自然不会跟小孩子一般计较,笑着点了点头,温和道:“又要麻烦老先生了,实在是抱歉。”

少女看着唐缘的笑容,脸蛋一红,都囔道:“爷爷的身体已经很不好了,就连我们想见他都要看时间,可一听到你们这些求学的人,还是要强撑着给你们讲课,我……”

“好了,小曼。”屋内传来了一声咳嗦,“我的身体还硬朗的很呢,你怎么就把老夫说成就快要死了似的呢!”

少女向屋内跑去,抱住了一位发须皆白的老者手臂,摇晃道:“呸,呸,呸,你可不能说这么不吉利的话,爷爷肯定能长命百岁呢!”

“哈哈哈,我孙女说的肯定能实现。”老者拍了拍少女脑袋,“还不快把客人请进来,可别失礼了。”

“好小子,果然是一表人才!”老者上下打量着唐缘,称赞道,“谁再说我们学历史的都是一群呆子,我可要带着你和他们好好掰扯掰扯。”

“钟老过奖了。”唐缘将手中的礼品放在了桌上说道,“这是云岭三十年的窖藏酒,我听说钟老是此道行家,特意想请您品鉴一番。”

“来就来,还拿什么东西啊!”老者虽是这么说,却一把抱住了酒盒,生怕被谁抢走了一般。

少女先是看了唐缘一眼,而后一把抢过了酒盒,说道:“大夫说了,你现在的身体不能再多饮酒了。”

老者争辩道:“我也没说多喝,偶尔喝上一次也不行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