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榛瞥了她一眼，缠绕在舌尖的话即将吐出，突然就变了个腔调，勾起嘴角好整以暇地说：“你想要在车上换……也不是不可以。”
萧岁：“？？？”
不是，她说啥了？
还有，你这语气到最后还有点勉强是怎么回事？
萧岁刚想说些什么，就被他打断了。
“等会我会让人帮你清洗一下血迹。”
萧岁愣了一下，低头看着一身的血迹，从袖子蔓延到大腿处全是，稍微动一下都觉得不太舒服，也的确需要清洗一下，不然回去不好解释。
……
灯亮。
公寓很大，差不多有两三百平方，家具齐全，都是以黑白灰色调为主，简约大气，但是本就大的房子，因为这个色调显得更加空旷，甚至还有点压抑。
萧岁打量了四周，感觉没有一点生气，看着祁榛轻声开口问：“你住这里吗？”
祁榛接了杯温水递给她，回：“不住。”
这么大的房子不住，简直是暴殄天物！！！
萧岁：“那你刚说这是你家来着。”
祁榛懒懒地“哦”了一声，说道：“这是其中一个。”
萧岁：“……”
莫名就被炫了一脸。
等祁榛叫来的阿姨到了后，萧岁就去浴室把衣服换下了。
她的手臂稍微动作就会很痛，以至于只好让阿姨帮她脱衣服，自己单手擦干净血迹。
换好衣服出来，萧岁走到祁榛面前，“我要回学校了。”
祁榛揉了揉眉心，点点头，站起身来，送她回去。
萧岁看着崭新的一辆车，抿了抿嘴角。
心里猜想沾过她血的那辆车估计已经报废了，不知道丢在了哪个犄角旮瘩。
A大门口。
已经很晚了，大门口都没几个学生走路。
萧岁下车，转头看了一眼车里闭目养神的男人，侧脸线条无比流畅精致，呈病态的冷白皮肤在昏暗的夜里很是耀眼，气质矜贵又禁欲。
她没出声打扰，对前面的程朗小声说了声“再见”就走了。
门一关，祁榛就缓缓地睁开了眼。
突然从后视镜里看到一双盯着他的冷漠的眼睛，程朗心里吓了一跳。
“怎、怎么了？祁总？”
祁榛顿了一会，才说道：“查一下她的银行卡号。”
“好的。”
于是，刚到寝室门口的萧岁手机就来了一条信息。
【萧岁女士：您好！于20XX年12月1日XX账户转给您10，000，000元，请您注意查收，感谢您对本银行的支持！】
“！！！”
萧岁猛地瞪大眼睛，一个一个数字数过去，个，十，百，千，万……
卧槽！一千万？！
一个激动，差点扯崩伤口，疼地她倒吸一口凉气。
她想都不用想，这是谁的行为。
这种直接砸钱的方式虽然有点子不太妥当，但是……
嘿嘿嘿她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