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玄在听闻到外界厮杀声时便察觉到了事情的不对劲。
贺秦在被点破后便一直跪着没有动静，哪怕卫世渊拿着那些散碎银子来嘲讽他，他也一直悄无声息地跪着，不做声响。
连求饶声，解释声都没有。
这般实在不符合贺秦的作风。凌玄皱眉，心中的不安一直在涌动，他不再忍受抬手唤来一个在查账的近卫。
“王爷。”近卫低声询问。
“你回桐镇看看。”凌玄低声嘱咐。纵使他声音很小，但依然在原本很安静的银库中很突兀，就像平静的水面被丢下了一颗小石子。
引起了他人的注意，卫世渊也听到了他侧眼看向跪着的贺秦，眉头紧皱。
“呵呵。”贺秦突然大笑出声，“我劝王爷还是不要再往外派人手了。”
这话一出来，所有人心中都一跳。
“你什么意思！”卫世渊眉头紧皱，语气急促道，“竟敢威胁王爷！”
“呵呵呵……”贺秦依然在笑，他仰起头原本的恐惧已然消失，在他眼瞳中代替的则是未尽的疯狂。
他睁大了眼睛，眼眶皲裂，用力看向凌玄：“王爷啊王爷……我们原本可以好好地合作，你又何必把我逼到这份上呢？！”
话语激烈，含着刻骨的恨意。凌玄面色却没有太大变化，依旧冷眼模样，看着贺秦发疯。
贺秦最恨的便是凌玄如此，见他这般模样以为他还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痴痴笑着道：“算算时间，再有一盏茶的功夫我们就可以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