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抹嫣红的影,那一阵奢靡的香。
恍如昨日。
这,也只能如此了!
柳鼠眼神闪过一丝慌乱,说话都变了形:“前,前辈,我得带上我朋朋朋友走。”
“朋友?什么朋友值得……噢,女性朋友?”楼清风反应很迅速,一言难尽地看着他。
“是,是的,那位朋友对我很重要。”
这话没毛病,自己当时被迫向袁红玉坦诚,她是替自己保守了本命飞剑的秘密的。
现在虽然蝉翼剑也威能无比,但自己境界已经有所提升,参照物好歹也不是余骸那么夸张,所以也没有暴露之虞。
而就这保守了秘密的剑术天赋,已经让云上城的宗门大佬表露善意了。
这里面是有个度的。
若再暴露几分剑体的天赋,恐怕就是祸非福了。
目前恐怕只有那个女人知道飞剑的事,如果她有那个概念,应当就能想明白自己的天赋。
她现在有没有那个概念,以后有没有,谁知道?
所以把那女人丢在陈家,相当于埋了颗不受控制的地雷,随时可能爆炸。
楼清风思量片刻,最终无奈地从怀里摸了摸,掏出一枚令牌。
“算了,好人做到底,就当结个善缘。”他将令牌抛给柳鼠,“你拿着这个,挂在腰间就行了。”
柳鼠接过令牌,只看见一个“楼”字铺满整块令牌。
再一抬头,只看到一缕微风吹起白袍,街上已不见楼清风的身影。
只听到耳边传来他的声音。
“陈家境况涉及金丹层面,非你所能干涉,莫要牵扯过多。”
“小友,明年就是云上仙会,我期待你拜入离天剑派的模样。”
……
“那边是什么情况?”
临宫城内城,陈穆仲站在内城最大的酒楼外,望着前方空荡的大街,又看向身旁的姚供奉。
却看见他脸色苍白,嘴角溢出丝丝血迹,身体摇摇欲坠。
“姚供奉!”陈穆仲大惊,急切地扶住姚供奉,“发生了什么?”
姚供奉摆摆手,咳了两声,涩声道:“只是不识趣,被贵人敲打了一番,不碍事。”
陈穆仲在陈家的地位虽然极高,但由于资质不行,年岁也不高,修行尚未筑基。
因此灵识远远不够,今夜柳鼠的动向,全靠姚供奉为他探查。
前半段还很正常,柳鼠当街废掉陶家修士,又拒绝了莫家供奉,陈穆仲大感意外的同时,又暗自高兴。
家族前些日子出了意外,又损失了几位成员,没想到柳鼠的存在被意外挖掘出来后,竟反倒逼他倒向了自家。
陈穆仲和柳鼠同行数百里,当然知道他的目的是去云上城,但现在惹恼了三大家族中的两家,除了加入陈家外,他还能有什么活路?
那一袭白袍解答了他的疑惑。
正是因为这一袭白袍,陈穆仲坐不住了,火急火燎从酒楼顶层赶下来,忐忑不安候在酒楼外。
也是在这时,各方的视线都退出了那条街道,以示对云上城上宗的尊敬。
但陈穆仲实在想要看清事件走向,于是让姚供奉的灵识在远处尽量不起眼地蹲着。
结果便是这一口血沫。
才让下人安排姚供奉去修养,陈穆仲便看见在街道的那头,现出了柳鼠的身影。
他还是来了,没有跟贵人走!
陈穆仲一颗心放下肚,又瞄见柳鼠的腰间,挂着一枚令牌。
连忙迎了上去,称呼换得那叫一个自然:“柳贤侄可算来啦,你陈叔我在此等候多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