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一切，都在李启的注视下完成。
妖万池，这位原初归墟，做出了他的选择。
原初归墟，或者叫太初归墟。
这类归墟不是由常见的那种大质量物质聚集在一起点燃的太阳的引力坍缩形成的，而是来源于宇宙大爆炸的那一瞬间。
归墟的本质，是无限的引力所造成的奇异现象，可以吞噬一切，并且天然就可以隔绝因果，独立自在，脱离物理规则的束缚。
除了大质量天体的自我坍缩以外，只有一种情况可能诞生归墟。
那就是在宇宙大爆炸，暴涨时物质的超高密度。
简而言之，就是宇宙形成早期，由于爆炸的那一瞬间，空间的物质分布过于密集，导致物质被大爆炸的力量直接给压到坍塌所形成的归墟。
它们的形成机制有别于通常情况下恒星坍缩形成的归墟，并且……这说明对方直接观摩过宇宙的形成。
不过，原初归墟也是有等级的。
然后，将舍利弗的法身中的力量提取出来，放入幻梦之中，等待次生天魔成功。
当然，也有可能是次生天魔赢，三者合一并没有什么变化，舍利弗彻底没掉。
“这东西，是四品的产物。”李启看着佛像，如此说道。
走进了皇宫里，不代表你距离皇帝的距离会变近。
所以，李启怀疑，佛性，道心，智慧三者的拆分，甚至有可能是舍利弗自己做的。
这个世界上，天才很多的呀。
对方遥不可及，乡巴佬。
因为，很多高品世界在诞生的时候，其实也是突然爆发出来的，对这些高品世界而言，动辄数百亿光年大小，内部也会诞生无数文明，他们内部的人会将自己的世界称之为‘宇宙’，然后将外面真正的宇宙称之为‘多元宇宙’。
李启看向那边已经晋升到四品的舍利弗。
佛光普照，从次生天魔的身体里，一朵莲花盛开。
世界环带所萦绕着的巨大归墟，其质量简直难以计算，不知道吞噬了多少物质，不知道存在了多长时间的原初归墟。
总之，这些世界诞生之际，一样会诞生原初归墟，但这种就要次一级，比不上妖万池。
经历了和魔王子的大战，以及这次突破了次生天魔的限制而进行了彻底的转生，看起来他也有所悟。
却见次生天魔那边……
日月所不及处皆蒙大明，幽冥众生，各相睹见，知其所趣，此光明复照魔宫，诸天，释，梵，沙门及余众生，普蒙大明。
“次生天魔，就好像是他的茧一样，他从中破茧重生，以魔心为基础，奠定自己四品道基。”李启犹豫着，说出了舍利弗的四品道基。
那是……最初见到二狗和小狗的时候，二狗用来练功的那一尊佛像。
“但是，之前我都没想到，一直到我意识到三者分离的时候，我才察觉……舍利弗早就已经知道了自己拆分的事情，所以他多拆了一个出来。”李启如此说着。
没错，在意识到舍利佛三体分裂之后，他就猜出来了这一点。
实际上是看不见的，因为归墟无法被观测，但归墟也有着可以吸走所有的光线的性质，在周围世界环带的光芒衬托下，还是能够窥见那吸引着无数世界构成世界环带的巨大黑日。
次生天魔死了，而且不是之前的自爆……是所有魔气都消散无踪，从中生出的佛气弥漫到宇宙空间之中，生出许多异象。
他相信舍利弗，这位佛子绝对不可能死在区区次生天魔的手里，哪怕三者蒙尘，但只要在法身的帮助下重新聚合，那么舍利弗定然可以真正复生。
“首先，既然已经确定了，次生天魔将舍利弗拆成三份，分别是道心，佛性，智慧，那么就可以确定，舍利弗本身是具备这三样事物的。”
“看出来了？”妖万池问道。
妖万池听见李启这话，笑了笑，说道：“你猜？”
李启突然提到了舍利弗，似乎有些不知所谓，毕竟舍利弗现在已经彻底毁灭了。
“我很好奇，你是怎么知道舍利弗会赢的？在你的视角来看，你应该察觉不到才是。”妖万池这个时候，对李启问道。
这很有可能让舍利弗入魔……但也有可能，让三者合一，重新复苏。
他的本体足以摧毁李启，但化身还是可以和李启交谈的。
语罢，他不等李启继续追问，这个化身直接溃散。
李启有一种感觉。
而妖万池能出手的原因，也在此刻显现了。
舍利弗的法身，已经抵达了四品。
但是吧，李启有个不得不问的问题，必须要询问妖万池。
“次生天魔的计划，是将舍利弗的三者分开，然后各自令其蒙尘，甚至入魔，接着他就可以吞吃舍利弗，达成他不可告人的目的。”
这佛像是货真价实的四品产物，并且层次还不低，李启全身修为的灌注之下，也只是裂了几个小口子而已。
孔雀佛母，之所以叫做孔雀佛母，就是因为佛祖曾从孔雀佛母的肚子里出来，所以才成了佛母。
不过，他没有说出自己出手的原因，而是和李启打着哑谜。
李启端详着眼前的舍利弗。
首先，主动将智慧找到手，制造一个次生天魔擅长的场景，引诱对方前来，给他一个让舍利弗彻底入魔的机会。
反正……次生天魔已经是必死的了，跑那么远到时候平白多一堆事情，倒不如留下来，让次生天魔死的近一点。
这是舍利弗的法身，这说明什么呢？
舍利弗也回望李启，行了个佛礼，随后一步踏出。
“前辈。”李启起身，对着那颗静静漂浮在宇宙之中的归墟行礼。
作为原初归墟，妖万池其实是一颗非常安静的黑日，他的周围没有物质洪流产生的吸积盘，也没有爆发性的射线流，就像是一颗黑色的宝石一样浮在虚空里。
不过……虽然妖万池没有，但是舍利弗却是有的。
舍利弗没有让李启失望，他靠自己的力量，重新聚合再生，并且……突破了四品。
李启也是笑笑，说道：“当然，毕竟……舍利弗确实很厉害，而且哪怕是前辈您，也可以利用他做点自己的事情。”
李启看着那些异象。
是啊，从次生天魔之中破茧成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