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慕慢条斯理地放下手中的咖啡杯，“如果一个人拥有不平凡的能力，他欠了一个有点蠢，又有些傻的人一些人情，为了还这个人情，他通常会怎么做？”
无头无脑的一句询问将乔嘉问得满脸疑惑，她觉得甚是奇怪，斟酌再三，直接翘起嘴角嬉开玩笑答道：“以身相许呀，比如众所周知的牛郎织女，神仙和凡人这般美好的爱情故事实在羡煞旁人。”
不知是不是乔嘉的错觉，骆慕扶着杯子的手好像随着她话音的落下而颤了颤。
“对了，你的伤口没事吧？昨晚你吐出一大口血，血都溅到我的身上来了。”
她可不是为了回答这个云里雾里的问题，乔嘉上前想要查看他的伤口，却被骆慕轻巧地躲开。
乔嘉愣了一下，像是被人当头浇了一大盆冷水似的，嘘寒问暖的热心也顿时全无，她气恼地收回手，“不让看就不让看，那你总该告诉我为什么会这样吧？”
“没什么，不过是破坏幻境的一种方式。”
骆慕说得云淡风轻，仿佛只是吃口饭，起个身那般简单，但如果真的这么简单，为什么要用两人的鲜血，更何况他划破的还是最致命的手腕。
但这几日的相处，乔嘉也清楚的发现了他的脾气，他若是真想说便不会隐瞒，不想说就随口敷衍，任谁问也撬不开他的嘴。
如今他安然无事便好。
“那你下次别这么冒险，快吓死我了。”
“……好。”骆慕不自然地摸了摸鼻尖。
乔嘉蓦地想起昨晚的思绪良久理清的头绪，她兴奋地拉起旁边的椅子坐了下来，一股脑儿将自己的猜想交代清楚。
“你那日的话提醒了我，恶鬼害死人的时候为什么要摆成那样的姿势。王娜死的姿势极为怪异，被鬼剥开了肚子，肚里内脏被掏的干净，似乎能塞进一个肉球，而那个小鬼的原型也是一个丑陋的肉球，应该就是他躺在王娜的肚里。”
“你猜小鬼为什么剥开她的肚子非要躺在她的肚子里？”
骆慕停住手上拨弄杯子的动作，抬起眼皮与乔嘉目光对视。
“……怀孕吗？”
“对！”
乔嘉的眸底闪过激动的神采，“我也只是怀疑，但那小鬼忽然喊崔静云‘妈妈’的时候，一切都解释得通了。”
小鬼也许就是崔静云的孩子，但是因为是她流产打胎下来的，怨念化成鬼被困在这栋教学楼里。两鬼都不知道彼此的存在，崔静云更是没想到他能化作小鬼，所以才显得那般茫然无措。
“小鬼最怀念的便是在妈妈肚子的日子，所以才会剥了王娜的肚子。”
“我猜这次的任务是找到小鬼的亲生父亲。”
一言不发地倾听着乔嘉说话的骆慕眯着眼睛轻笑，“先前还不是猜测任务是找到逼迫崔静云自杀的人吗？”
乔嘉仿佛知道他要开口质疑似的，竖起手指在他的眼前晃了晃，“不不不，之前猜测的任务也并没有错。”
“或许这是同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