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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 娘个今儿就是要往冰窖拱

诺顿馆的湖对岸,是狮心会的驻地,一栋四层楼高的小古堡。

古堡顶端的阳台上,身穿一袭白色睡裙的女孩战在围栏边缘,看着湖对岸灯火通明的诺顿馆,一头金发在夜空里起落。

现任狮心会会长,夏绿蒂。

按理来说,校友会这么隆重的聚会,她应该盛装出席,让已经毕业的师兄师姐们瞻仰卡塞尔家族后人的风采,让他们知道这个曾经不可一世的家族已经再度崛起。

但夏绿蒂并没有这么做,而是早早地就洗了一个澡,换上睡衣趴在阳台上吹夜风,翡翠般的眸子里倒映着对岸的歌舞升平。

她像是在等待什么人。

敲门声在门外响起:“大小姐,我已经到了。”

“请进。”夏绿蒂回身。

房门被推开了,手提黑色皮箱的管家迈入了这个哥特公主般的闺房中,画风与这里格格不入。

“这么晚才到,是有什么事情耽搁了吗?”夏绿蒂问。

“今天是卡塞尔校友会,我也曾是这所学校的一员,走入校园的第一刻,我便沉浸在了过去的回忆中,忍不住到处逛了逛,看了看老朋友。”管家的声音虽然缓慢,但格外有力,像是磐石慢慢磨合转动。

“您在这座学校还有老朋友吗?”夏绿蒂疑惑。

“当然有,不过他们都挂在墙上。”管家的胡须风趣抽动。

之前在诺顿馆时,他一直站在大厅中央一动不动,实际上他是在环视四周,与诺顿馆墙壁上的画像们对视,那里挂着许多已逝的杰出校友。

“我要的东西都带了吗?”夏绿蒂谨慎发问。

“我不建议小姐您这么做,但若是您真的下定决心,我也会全力支持您。”管家蹲下身,将黑色手提箱打开。

一套黑色的作战服躺在其中,还有各种各样的精巧工具,武器,以及一些炼金化学原料。

简直是一套潜行的完美行头。

“还有......最重要的校董权限,黑卡,以及白卡。”管家从箱子里取出了一个文件袋,从里面倒出了一张黑色的磁卡,和一张白色的磁卡。

这两张卡片,代表了卡塞尔校董的最高权力。

“谢了,福伯。”夏绿蒂接过了这两张卡片,朝对方露出了信任的笑容。

“根据我和校董会的约定,等到您成年之后,本该属于你的权力就会自然转交到你手中。”管家语重心长。

他接着说:“就在几分钟之前,您刚满16周岁,对于我们卡塞尔家族的女孩来说,这就是成年,很可惜,我现在不能为您举行成人礼,只能准备一个小蛋糕。”

管家将一个包装好的小蛋糕放在了桌面上。

那是一块黑森林蛋糕,白色的奶油上洒着黑色的巧克力粉块,上面用草莓果酱写着“16岁生日快乐,夏绿蒂”。

盯着这块小蛋糕,夏绿蒂露出了淡淡的微笑,还带点苦笑意味。

“原来我已经成年了呀,不能再像过去那样,生活在您的庇护下。”夏绿蒂的目光忽然垂了下去,像是对过去有点不舍。

“需要点燃蜡烛,再为您唱上一支生日歌吗?”管家将双手背在背后,腰肢轻轻下弯。

“不用,等我回来再吃。”夏绿蒂将蛋糕放到了冰箱里,并不打算现在开动。

“您准备什么时候开始行动呢?”管家问。

“就是今晚。”夏绿蒂看着窗外,像是在对月亮许诺。

“这么着急吗?”管家不解。

“今晚就是最佳时机,各大系的主任都忙着应酬校友,连瓦特阿尔海姆的黑侏儒们都忍不住跑到地面上来与老友们叙旧,换句话说......今晚,是冰窖防守最薄弱的时候。”夏绿蒂露出笃定的表情。

潜入冰窖,正是她今晚的计划。

“看来您已经做好了充分准备,那么我也不便多虑了......告辞。”管家起身后退。

“对了,请问,您与那个叫西子月的女孩关系熟悉吗?”管家驻足而问。

“不算太熟,最初和她有过一次搭档破案的经历,然后就没什么联系了,她怎么了吗?”夏绿蒂问。

“关心一下您在学院的关系交际而已,您与学生会是竞争关系,那么拉拢s级的西子月就显得相当有必要。”管家嘱咐道。

夏绿蒂恍然大悟:“对啊!我应该拉拢她才对呀,我居然忽略了这么重要的事!她可是只大肥羊啊,还是野生的那种大肥羊!”

管家无奈叹息:“这个学期已经快结束了,不妨用这个暑假的时间邀请她来我们卡塞尔的庄园做客,以此来促进关系。”

“明白了,我知道该怎么做了。”夏绿蒂再次认真点头。

“那么,告辞。”

管家推门而出,脚步声在走廊上逐渐远去。

他之所以特别提及一下西子月,并不是真的想要夏绿蒂拉对方入伙。

而是......刚刚在诺顿馆大厅里,他感受到了来自身后充满敌意与警惕的目光,目光的来源正是西子月。

管家确定自己在大厅里并未作出什么出格举动,但就是招致了对方敌意与警惕的目光。

“这就是侧写吗?真是如魔鬼般洞察人心的力量啊。”管家自言自语道。

......

......

晚上九点,校友会基本结束。

诺顿馆的灯火熄灭,大门关闭,只剩下少数的校友在校园内夜游,开着敞篷车围绕湖畔兜风,零星的灯火如珍珠洒落水中。

“再见了,师弟师妹们,要是哪天执行任务时不小心坠机,被迫跳伞到古巴被黑帮分子截获,到时候报我的名字,保准你们不会有事的,那地我熟!”临别之际,芬格尔挥动着手臂道别,满身都是醉醺醺的酒气,胡言乱语。

“老大再见,我们都会想你的!”大半个新闻部的兄弟们都在为他饯别,目送他重新跳上cc1000次的列车扬长而去。

虽然芬格尔已经告别了新闻部一把手的位置,但他依旧是新闻部一块不可撼动的招牌,具有十足号召力。

临走前,他还留下了许多盒雪茄,都是地道的古巴货,用上好的烟草种植而出,每一口都是人间极品,抱着这份礼物,之前在芬格尔手下混过的小弟当场哭了出来,没想到老大你居然也能有主动送礼的时候,以往圣诞节你都是死乞白赖求别人给你送礼的。

校友会的余韵逐渐平息,有些校友选择像芬格尔这样立刻离开,也有部分校友留了下来,在学校里住一晚上再走。

西子月嘿咻一声坐在了校园路边的长椅上,整个人都是晕乎乎的。

“给你。”格蕾尔将一杯热咖啡递给了西子月,像是又回到了当天自由一日结束之后。

“谢谢。”西子月接过热水,小口咪饮了几下,这才把血回了上来。

“如何,与芬格尔师兄聊了这么久以后,有什么进展吗?”格蕾尔也坐了下来。

“完全没有,这人太会玩了,某种程度上比恺撒更会玩。”西子月摇头,声音带着些小幽怨,“这人麻将技术真不赖......”

在诺顿馆摆下麻将桌之后,叶胜和亚纪欣然接受挑战,顿时形成了三个亚洲人对一个西方人的格局,咋看上去对芬格尔很不利。

可很快,西子月发现自己天真了,这人虽然顶着一张西式硬汉的脸,但内心深处可能住着一位天津胡同口的大爷,搓麻将的动作那叫一个娴熟老辣,还时不时蹦几口快板味的喊声,把西子月听得一愣一愣。

至于输赢结果......如果这是脱衣麻将的话,那她可能要当场下海了。

麻将搓完后,是和新闻部的旧友一一见面拥抱,场面泫然泣下,开杯豪饮,西子月也莫名其妙灌了好几口酒。

等到她回过神来时,一切都结束了,目送芬格尔师兄像个远离家乡的勇士那样远去。

简直是一场闪电战,弱小的波兰还没注意到发生了什么,自己就被德国佬灭掉了。

“芬格尔师兄,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西子月躺靠在座椅上问,目光情不自禁被一盏路灯吸引,许多迷茫的蛾子在灯下飞来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