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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忆直接石化当场。

她万万没想到,谢璟尧敢直接将门推开。

她脑子有一瞬间的短路,不知该作何反应。

里面,程均卓变了调的声音诧异响起:“尧……尧神?!”

蔡霜脸色一变,猛地站起身,疾步而来。

她一把攥住颜忆的手臂,暗自用力一掐。

颜忆痛的“嘶嘶”吸气,顺着她的力道往后退了两步。

幸好是背对着程均卓,她脸上的表情还未完全调整过来,声音却已经拐了弯,惊讶又惶恐,小心翼翼地询问:“对不起对不起,您……是走错房间了吗?我不是故意撞到您的,真对不起。”

谢璟尧垂眸似笑非笑地盯着她。

颜忆一边装作卑躬屈膝,一边表情狰狞地恐吓他。

一字一顿地做口型——

你、敢、暴、露、我、们、的、关、系,我、就、杀、了、你!!!

谢璟尧无赖般往门边一靠,淡淡道:“不好意思,我介意。”

颜忆:他妈的。

两句话功夫,程均卓已经弄明白事情的经过。

这两人的CP在网上闹得是沸沸扬扬,怎么难道本人真的不熟?

程均卓心里盘旋着诸多念头,忙站起身,走至两人面前。

他故意抬手,亲昵地拍了拍颜忆的肩,宽慰道:“怕什么?尧神又不会吃了你。”

余光却紧盯着谢璟尧的脸。

男人丝毫不为所动,仍是一副似笑非笑的模样,看起来有几分傲慢。

程均卓心下一松,转而道:“走错了是缘分,尧神要不进来喝一个?也让颜忆亲自给你斟酒道歉。”

谢璟尧蓦然抬眸,深邃冷漠的目光直直盯进他眼里。

程均卓只觉得后颈一凉,浑身的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

下一秒,他听到谢璟尧轻蔑嘲弄的声音,看着他像看着一具尸体。

“你配么?”他轻笑,漫不经心地说出最恶毒的话语,“我劝你立刻出门左转找根电线杆撒泡尿照一照,看看自己到底算个什么东西。”

说完,他垂下眼睛。

森寒的目光紧紧盯在程均卓的右手,仿佛下一秒就能折断它。

谢璟尧转身离开。

包间死一般的寂静,程均卓的脸色铁青,一脚将门踹上,大骂:“□□大爷!你算什么几把,在老子面前抖起来了?”

颜忆眼底划过一丝轻蔑。

她看了蔡霜一眼,蔡霜道:“事情说的差不多,我们先走了。”

程均卓阴戾地看了她一眼,阴阳怪气道:“啧,怎么,见到你的另一个CP,看不上老子了?那你倒是让他给你资源啊,还不是要蹭着老子的脸来拿《神梦令》啊。”

颜忆真是没想到,程均卓是这种人。

她一句话都懒得再和他说。

蔡霜蹙眉看向程均卓的经纪人:“王哥,你们艺人这么咄咄逼人,我们还怎么合作?”

“对不住对不住,在气头上,口不择言了。”对方笑得一脸和善,脸上却闪过一丝无奈。

程均卓有背景,是个少爷,他自己也拿捏不住他。

蔡霜懒得和他掰扯,带着颜忆直接离开。

走出会所,蔡霜有些后悔。

“你在想什么?”

蔡霜下意识答:“我在想怎么才能解约。”

颜忆失笑,她自己倒是看的很开。

“好啦,越是这种人,越在乎人设,他在镜头前,不敢太过分的。”她眨了眨眼,“而且你放心,我可不是吃素的。”

-

颜忆独自开车,回了她在市里常住的一套公寓。

车子放入地库,她走进电梯,有些疲惫地叹了口气。

不知道吃些什么,颜忆低头在手机屏幕上划来划去点外卖。

“叮——”

电梯到达。

她迈步出去,不由一愣。

门口坐了只狗。

……不是。

门口坐着个谢璟尧。

男人大喇喇坐在地上,西装外套被他不羁地垫在下面。

脊背靠在门边,正对着手机聚精会神地打游戏。

听见脚步声,他眼睛都不抬一下,阴阳怪气道:“怎么,跟你的新CP玩的愉快么?”

颜忆翻了个白眼,踢了他一脚:“滚一边去,好狗不挡道。”

颜忆开了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快速跳进去,反手就要关门。

靠在门边的谢璟尧直接身子一歪,躺倒下去。

上半身在门里,下半身在门外。

这可真是一条死狗了。

颜忆今天气不顺,懒得和他较劲儿,直接松手往里去了。

谢璟尧得意地轻嗤一声,支着手站起身,跟在她身后,说:“老子饿了。”

“饿了吃屎!”颜忆弓腰解开高跟鞋带子,两脚一甩,把鞋子啪啪甩到他身上,转身径直进了卧室。

做个美女太累了。

她要卸妆换睡衣。

谢璟尧又跟到了卧室门口。

颜忆警惕地抵住他的肩:“你做什么?”

谢璟尧后退半步,不耐烦:“老子多稀罕你?”

“我巴不得你不稀罕我。”

颜忆翻了个白眼,反手锁了门。

她脱掉裙子,正准备换睡衣时。

门锁处忽然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颜忆一秒警惕,躬身去拽毯子,门已经被谢璟尧撬开了。

颜忆怒火瞬间冲头。

“谢璟尧!我要告你非法闯入!”

谢璟尧随手扔了手上用来开锁的小卡片,快速走了进来。

不过须臾,男人高大的阴影就压制过来。

颜忆被他逼退至墙角,用手捂住前胸,尖叫:“谢璟尧你去死啊!!!”

谢璟尧“啧”了一声,随手扯起她手臂,强制令她两手圈在他脖颈。

而后胸膛往前一压。

颜忆直接被卡成了一张饼,完全无法动弹。

他今天穿的衬衣,丝滑的布料贴在她身上,一片清凉。

昭示着此时此刻,她的处境。

男人衣冠楚楚,而她一·丝·不·挂。

颜忆耳尖都红透了。

即使,即使他们有过两年的婚姻,不知做过多少次荒唐事。

可毕竟,颜忆已经两年多没有再近过男人的身了。

充满攻击性的雄性荷尔蒙将她牢牢笼罩着,颜忆只觉得呼吸短促起来,整个人的体温都在飙升。

她的声音开始无力,即使饱含怒火,也好像是在绵软的撒娇:“谢璟尧!你给我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