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闹，我有老婆，两个。
要不要一起吃鱼，这可是黄河金鲤，传说金鲤只要越过龙门就可以蜕凡成龙，只有身怀大福缘，大气运的人才能遇到，更别说吃了。”
墨漓摇了摇头道：“水里那么多尸体，万一这条鱼吃过人呢？”
“种田还浇粪呢，按你的说法我是不是一辈子别吃饭了？”
“那能一样吗？”
“鱼，是我三天前捉的，你可以放心吃。”
李念伸出去的筷子夹了个空，看着白刀把鱼推到墨漓跟前，一脸懵逼。
我是谁，我在哪儿？
“一尾金鲤而已，连鲲我都吃过，现在看到鱼就想吐。”墨漓推开盘子，忽闪着大眼睛看着李念道：“我们生活的大地真的是颗球吗？”
舔狗不得好死！
李念给了白刀一个挑衅的眼神，对墨漓道：“连鲲鱼都吃过，看来你们生活在海岛上，肯定也见过船在海上航行。
你们就没发现船在地平线上出现的时候，先出现的是桅杆然后才是船身，消失的时候正好相反。”
“知道啊，这是常识好吧？”
“常识！普通人可以把这当作常识，可你们是墨家弟子，就没想过是为什么？
我现在严重怀疑你这个墨家弟子是假的。”
为什么？墨家弟子就应该知道为什么么嘛？难道我真的是个假的墨家弟子？
看着墨漓一脸疑惑的样子，白刀开口道：“为什么？”
面对白刀充满压迫的眼神，李念只好举起拳头解释道：“因为大地不是平的，是球面一样弯曲的，所以远处而来的船先出现高处的桅杆，再出现船身。”
“好像是真的唉！”
废话，幼儿园都知道的常识好不好。
李念翻了个白眼，断过盘子，开始吃鱼，表示不想和傻子说话。
看着墨漓好像想通了什么，两眼放光。
白刀看着李念，一字一句道：“教我识字，我要读书。”
“白叔，能不能让我把饭吃完先？”
“好。”
一个是教，一群也是教，反正黄河决口没有稳定下来之前，李念也不可能冒险离开小山，闲着也是闲着。
“a”
“a”
......
一群糙汉子拿着树棍蹲在地上写‘a、o、e......’不时还抬头看一眼粗制滥造的黑板。
除了少数几个和白刀一样，一脸认真，其他人都抓耳挠腮交头接耳的，像极了初学拼音的幼儿园小朋友。
“你教的不是任何一种华夏文字，倒是和西域那边传来的波斯文字有些像。”
“你还认识波斯文？”
“见过，不认识，墨辩那伙人有在研究波斯。”
“没错，这不是字，这是一种全新的注音。想要看得懂书籍，大概需要掌握八百字，我可没时间一个个教，注音就简单多了，只有63个。”
“既然是全新的注音，你上那里找注音的书给他们读，书本注音可是个大工程。”
李念摇了摇头道：“既然你不是墨辩，就不要操读书人的心了。我只要给每个字注音，编书成册，一人发一本，遇到不认识的字拿出来查一查，不就认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