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
陈洛心神立刻覆盖整座方寸山，果然，自己的感觉没有错。
方寸山吞吐鸿蒙的效率提高了一些。
他仔细探查，最终心神落在了小九婴的魂灯之上。
“难道说……”陈洛心中冒出一个猜测，“拜入方寸山的生灵越多，方寸山吞吐鸿蒙之气的速度就越快？”
“这……”陈洛伸出手，一缕缕鸿蒙之气在自己手中汇聚。
原本以为还要再等几天，现在看来，加上前几天的积累，日落时分，又能凑够一篇文章的鸿蒙之气了。
这么说，很快又能写第二篇文章了！
好耶！
……
与此同时，中京，文昌阁。
冷寒冰一脸疑惑地走入文相雅室，对着颜百川拱了拱手：“文相，你找我？”
颜百川放下手中的文章，看向冷寒冰：“你前几日去了南荒，参加他们的境泽诗会，对那魁首的白泽可还有印象？”
冷寒冰捏了捏胡须，点头道：“天生地养，灵气逼人。我本想收他做弟子，带回人族继续教导，但此子执意留在了南荒。”
“勉强，算我的不记名弟子吧。”
颜百川轻轻一笑：“他的文章作得怎么样？”
冷寒冰摇摇头：“境泽诗会只有诗词，不见文章。”
“那你看看这个。”说着，颜百川将手中的《婴宁递给冷寒冰，说道，“那白泽书写此文，老夫刚刚诵读了一遍。”
“居然也能生出红尘气，触及到六千里武道书籍的层次了。”
“怎么可能？”冷寒冰连忙接过文章，从头到尾读了一遍，顿时倒吸一口冷气。
“这……该死！我当初就算绑，也该把他绑到人族来。”
颜百川摆摆手：“白泽异兽，应天而生，恰逢陈洛开创武道大势，交感天机，写出六千里红尘书籍并不意外。”
“只是他这一次是偶然为之，还是接下来会一直如此，这才是值得我们关注的问题。”
“若是白泽在妖族也如同陈洛在人族一般，那妖族势必族运上涨。这样的话，必须想办法保证这只白泽站在我人族这一方，否则后患无穷。”
冷寒冰迟疑道：“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就算他是白泽，也不能做到陈洛那样的程度吧。”
颜百川微微皱眉：“此事列为文昌阁重点关注之事项。”
冷寒冰想了想，问道：“若是这白泽真的犹如陈洛一般，奇文不断呢？”
颜百川沉默片刻，说道：“我会请动半圣出马，收其为徒。若是不行的话……”
颜百川幽幽说了两个字：“南王！”
冷寒冰面色一冷，他自然知道这个“南王”指的是什么意思。
卧底在妖族十数年的人族镇玄司南王文云孙！
而这个名字之下，是妖族累累的大圣尸骨！
这位自称“惟愿天祥”的南王，在必要时候，一定不会介意灭掉一尊对人族有威胁的白泽。
所谓敌之英雄，我之仇寇。都是站在各自种族立场，谈不上对错。
“是！”冷寒冰点点头，转身离开。
颜百川坐在椅子上，又拿起那《婴宁看起来，突然间想到了什么。
“白泽……之前好像在哪听过……”
颜百川记忆翻腾，无数画面在他脑海中浮现出来。
终于，画面定格在自己少年时，有一次跑去竹林找莽老四，就看到莽老四正在帮一尊异兽刷身子。
他以为那是竹圣的坐骑，莽老四却纠正道：“这是我三师兄，受伤了，不好动弹。”
颜百川眼神一凝，此时他再回忆起那异兽的模样，那分明就是一尊白泽！
竹林老三，是白泽！
颜百川突然从椅子上站起来！
对了！
陈洛那小子，好像有一门变身的神通！
之前他靠着那神通，在蛮族招摇撞骗，据说还骗疯了一尊蛮王。
想到这里，颜百川嘴角抽动，又低头看了看手中的《婴宁。
果然，写短篇就看不出文人之耻的神韵了。
他这是又开了新身份吗？
如果那白泽就是陈洛的话，一切都合理了！
颜百川长长松了一口气，似乎已经看穿了真相，他走出雅室，身形一晃，朝着灵州竹林的方向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