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唐易经过思忖和旁听两人的对答,也大致明白了刚才的“灵力反激”是怎么回事儿。
他站起身来,走上前去,“公羊先生,能说的,文佳都已经说了。关于唐掌门当年之名,我也有所耳闻,我实在是难以相信他会如此随意痛下杀手,所以还望告之实情。至于之前的事,我们本不想与你为敌,但你强行为理亏的于波出头,我们也只能应邀前来。”
公羊斋尚未应答,素鼎突然扑通一声跪在文佳面前,不觉泪流,“文先生,我师父当年应下于波父亲的承诺,重信重义,不得不管。求你放我师父一马,不要伤及他的性命!”
“这孩子倒也忠纯,不似早早就在江湖上混的小油皮。”文佳说罢,伸手搭上公羊斋的脉门,“算了,我也不想趁人之危,今儿咱们不战了。不过于波的事儿,你最好了解清楚,你重信重义不假,但是重信重义却是为了一个不信不义的人,那又算什么?”
文佳这一搭脉门,公羊斋感到一阵舒坦,知道他这是助己疗伤,立即运气配合,故而没有应答。
唐易也道,“公羊先生,文佳说的有理。而且这事儿还有这么一层在里面,你答应于波的老子帮他,这让他悔过认错,不也是帮么?从根本上来说,这才是真帮。”
素鼎见文佳出手相助,一时竟又破涕为笑,连声道谢。
文佳松了手,复又和唐易坐下喝茶。约莫过了十几分钟,公羊斋起身,素鼎早已捧着一个药箱在一旁,公羊斋从一白一红两个瓷瓶里各取了一颗药丸吞下。而后又坐到了石桌边,对素鼎说道,“你给于波打电话,让他立刻亲自来一趟。”
文佳刚要开口,公羊斋便道,“我说与你听。”
公羊斋把唐掌门和异天门当年在长安的过程大致说了一遍,当然,得到金雁和盗掘秦陵是不会说的,本来这个也和此事无关。
“老先生啊老先生,你一把年纪了,这分明就是捕风捉影嘛!”文佳听完,已手指敲打石桌,“即便是令堂,不要说亲眼见唐掌门杀人了,就连一个人证都没有!如何就能断定唐掌门杀人?”
“廖震源肯定是他杀的,不然他也不会就此登上五古封灯掌门的宝座!”
“这个应该不假。但是杀廖震源和杀其他坛主有关系吗?子坛坛主夜牙凉死的时候,廖震源不见了。其他坛主死的时候,和廖震源又不在一处!”文佳道,“恕我直言,令堂顾及同门之情,巨大变故之下很容易敏感冲动。人啊,一旦先入为主,就很难改变想法。”
素鼎竟在一旁点头,他也这么想过。虽然年纪不大,但作为一个相隔时间这么久的旁听者,他的逻辑更不容易混乱。
公羊斋有点儿出神,“不过,现在此事已经无法证明了。而且唐天变也已经离世,是不是他杀的,也不能追究了。”
稍顿,唐易才接口问道,“公羊先生,于波的事儿,你准备怎么办?”
“如果可以,我希望你们能当面对质,看看孰对孰错,他要是理亏,我就此规其正道,也算是对他父亲有个交代了。”公羊斋皱眉道。
“可以。”文佳简练应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