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峻顿时瞪起了眼,脸色也变得通红,“你?你怎么知道的?”
他确实有过这些经历,也确实因为偷看女人洗澡出过事儿。不过,当时他当时其实并不完全是变态,而是因为他少年之前对母亲太依恋了,丧母之后那种痛苦带给他极大的困扰,找不到一个宣泄的出口。
后来无意中发现,偷看女人洗澡,哗哗的水声和陌生诱人的身体的双重刺激,能让他暂时放松。
出事儿之后,霍云良倒也算是个称职的父亲,及时查找了原因,给他做了心理治疗,后来慢慢就好了。
“我给你说了,我是算命的,当然是算出来的。难不成我闲的没事儿偷偷去打听你?而且十几年前这么隐秘的事儿,我也打听不到吧?”文佳笑了笑。
其实,前半部分确实是根据面相和手相算的,但是,后半部分,其实是推理的。不正经的事儿,对于一个少年,一个家教还可以的少年来说,他也干不出什么大事儿来,而且大事儿也未必摆得平。偷窥就是最大可能了。
霍峻仔细一想,文佳的确不可能知道这十几年前的隐秘过往。这一下子,对文佳有点儿肃然起敬,又有点儿神秘的感觉。
本来他就对文佳很好奇。以唐易的如此高明精深的眼力,无论在哪里的古玩行,那都是要被人捧起来的。他和这个文佳一起来英国,而且关系非常亲密,他原以为文佳也是古玩行的高人。
而且,文佳一直和他说话拽得跟二五八万似的,反倒更让他有兴趣。
刚才,文佳却说自己是算命的,他对算命的向来不屑一顾,开始是有些起疑文佳笑耍,结果,文佳随便看了看面相手相,居然说得这么准!
“文先生,我三年前也出过一件不好的事儿,不知是否也能推算?”霍峻想了想,接着问道。
文佳呵呵,“三年前你出过车祸,不过只是轻伤也做生意赔了一笔钱,应该是打眼了还扯进了一场官司,是涉及虚假拍卖。不知道你说的是哪一件?”
霍峻这下子是彻底惊呆了。本来,他想说的是收购一件胭脂紫地山水粉彩瓶打眼了,确实赔钱了。这事儿知道的人很少。结果,文佳一下子说出了那年发生的三件事儿!
车祸是小事儿,只是受了很轻的皮外伤。官司所谓虚假拍卖,他胜诉了,因为他虽然是春秋拍卖行的员工,却没有股份,而且以个人身份办了手续,真是突然想拍下之前没注意的拍品,现在还收藏着呢。
唐易此时开了口,“霍先生,华夏文化博大精深,各种神奇的东西太多了,我们任何一个人,都可能只是井底之蛙。不过,所谓术业有专攻,你也不必太过惊讶。就像在鉴宝方面,文先生可能就不如你。”
“我是不如他,不如他打眼次数多。”文佳说完了这一句,语气居然有所缓和,“不过,通过查看他的手相配合,我才发现,他面相上的不良气息,是少年丧母的心理阴影导致的。他本质上没那么差。”
霍峻本来人如其名,是个对不熟的人比较冷峻的人,只不过因为对文佳很感兴趣,才有点儿“多事儿”。而现在,文佳这神乎其神的相术,彻底让他服了。
“我真算是井底之蛙了!我以茶代酒敬两位!”霍峻举起茶杯,“就算我的本行鉴宝,见了唐先生我才知道,什么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你不是第一个这么说的,也不会是最后一个。”文佳倒是拿起茶杯和霍峻碰了碰。
唐易也举杯碰了碰,“霍先生太谦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