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天珠,出现过的颜色虽多,红黄绿紫等等都有过,但是在一颗珠子上,一般都是一两种颜色。要想用天然染料在一颗小小的珠子上造就多种颜色,难度可想而知。
不过,根据史料记载,倭国古代的确出现过专门仿照彩虹七色制造的七彩鹤天,但是工艺难度极高,成功率极低,所以传世的自然少之又少。
每个珠子上都染成七彩,又能凑成一串,就算女人手腕细,用不了太多珠子,但市场上已经很难寻觅。不过,对于东京史料馆这样倭国本土的老牌子来说,收有几串也不稀奇。
“原来是这样。”林娉婷终于弄明白了。
“鹤天珠和咱们华夏的虬角差不多。虬角就是海象牙染色,清宫造办处当时做了不少。看来古玩文玩的工艺和审美都是相通的。”唐易接着多说了两句。
终于,河野治鼓吹完了东京史料馆,风吕疏桐开口道:“下面进入第二个环节,提问时间!”
指定好的记者自然是先被点名提问的,问的无非是一些面儿上的东西,诸如汝窑的珍稀程度,另外两件汝窑莲花笔洗的情况,此次购得汝窑莲花笔洗的过程和来历,是否合法等等。
对于这些,风吕疏桐自然是早有准备,回答得到位而又得体。
不过,有个没有被安排的国记者,倒是问了一个风吕疏桐事先没有想到的问题:“我听说这件汝窑莲花笔洗原先的拥有者塔克先生,今天突然出现精神疾病,神智不清,近乎于弱智的状态,是不是和这件汝窑莲花笔洗有关系呢?”
“不知道你说的关系,是指哪方面的关系?我们购买汝窑莲花笔洗共计花费一千万美元,虽然要比实际的市场价值估算低得多,但是也是一笔巨款。刚才你也说了,他是今天突然出现精神疾病,我们购买的时候,塔克先生不仅神智清晰,而且我看,要比一般人要精明的多!”风吕疏桐末了还不忘笑了笑。
“既然很精明,那为何要以低价将一件重器卖给你们呢?”这个本土记者没有被邀请,是自己收到消息来的。但既然是正规媒体的记者,主办方东京史料馆自然没有挡驾的道理。
不过,这位记者提前调查了塔克。而且他问的问题,不是新闻通稿里早就详细说明的那些大路货,而是最有新闻价值的问题。
风吕疏桐刚要回答,河野治居然抢先开了口,“隔行如隔山,精明和专业是两码事儿。塔克先生继承了叔叔的遗产,数目不小,但是他对大部分古玩都一无所知,甚至还是我们很有诚意地告诉他这是汝窑。实际上,我们本来可以用更低的价格买下!”
“没错!”风吕疏桐很是时机地接口道:“在塔克先生看来,这件东西就算十万美元卖出,已经是很开心的事情。我为什么说他精明呢,我们签合同的时候,他见写了汝窑,特地上网查了一下,突然太高了价格。”
“既然查了,为什么还只要一千万美元?我也查了一下,同时咨询了专家,这件汝窑天青釉莲花笔洗,如果走上国际大公司的拍卖站台,预估价格是五千万美元!甚至可能更高!”记者揪住了这一点,毫不松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