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可不好说。不过,我最不希望的,就是徐宽背后的人是河野平。”唐易皱紧了眉头,“这个倭国人心机深沉,根本看不透他在想什么。而且我总觉得,他跑到华夏来,根本目的和他的老祖宗一样,是抢东西来了!”
“河野平一直想拿到崇祯罪己铜香炉。今天发生的事儿,这一招暗度陈仓,差点儿就得手了,幸亏你运气好,碰上了美女记者,而且还是厅长的千金!”毛逐接口道。
“徐宽还去搅和泛古堂,莫非这雍正粉彩摇铃尊也是河野平做的局?那省博的汝窑笔洗,岂不是也可能是他搞的?”唐易隐隐觉得,河野平背后的东京史料馆,很可能有极大的野心,而在华夏,也很可能不只在一个地方布局。
“这件事太复杂了,一时半会儿是想不通的。我向来认为,想不通的事情就暂时不要想。慢慢来,冷不伶仃想一下,说不定哪天就通了!”毛逐拍拍唐易的肩膀,转移话题道:“我说,你这个枣木盒子里装的又是什么?”
“你不说我还忘了!”唐易打开枣木盒子,将绣春刀拿了出来,把许一琳获刀的经过也说了一下。
“看不出什么地方能隐藏秘密啊。看来,那铭文上说的镔刀铜炉,也未必就是这一把。”毛逐反复参研,也没看出什么门道。
不过,这厮拿着刀耍了几下,又突然说道:“武林至尊,宝刀屠龙,号令天下,莫敢不从,倚天不出,谁与争锋?”
说罢,毛逐突然对唐易眨了眨眼,“我看,你得弄把宝剑来,刀剑互砍,当啷一声,里面就掉出秘密来了!说不定是葵花宝典!”
“拉倒吧。现在什么科技水平了,想破开一把刀还不容易?你这武侠小说看多了吧?要是破开之后啥都没有,这几百年的东西就这么毁了!”唐易其实也有几分动心,这句话看似是对毛逐说,其实也是为了劝说自己。
当天,两人很早就离开了阁宝多。唐易将镔刀铜炉带回了家。
当晚,唐易一手拿刀,一手托炉,越看越觉得这刀身里面有东西,他甚至产生了找人“开刀”的冲动。但是,总不能为了一个猜测“开刀”吧?况且,这刀现在还不是自己的。
纠结。
纠结中,唐易压抑住冲动,最终将绣春刀和罪己铜香炉收了起来,就塞进了放棉被的衣橱里。别说,不翻腾还真看不出来。
一夜无话。第二天,唐易很早就起来了。吃过早饭后,心里存着事儿,踱步向古玩街走去。
古玩街上,除了林立的店铺,西侧还有一个不大不小的公园,早晨有不少人在此溜达,也有零零散散的摆摊的。唐易从家里步行到了古玩街西侧的公园。
唐易踱步到一个摊位,蹲下看了起来。摊主兀自拿着手机玩着,招呼了唐易一声便不再说话。唐易心想,这生意做的,真自在!看了一会儿,确实没有什么好东西,便站起身来准备离去。
刚一转身,唐易的胳膊甩动,感觉手拨拉到一些样东西。
“哎哟!”传来一位老人的叫声。
“不会又是碰瓷的吧?”唐易迅速转身的同时,脑子里却如此想到。
结果回过神来,却发现是一个打扮朴素的老者,长得沧桑却慈眉善目,正在护着手里的鸟笼。所幸唐易只是拨拉了一下,并没有把鸟笼碰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