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得一个月左右吧,除了度假,他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就是听说这铜香炉本来是有盖子的,国外有这个盖子的线索”
“如果找到盖子,这香炉他定死要买???”河野平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十分急促,基本上就是打断了唐易的话。
唐易听了河野平的如此着急的腔调,心下了然,不由冲毛逐和陈澄之轻轻摇了摇头。
河野平的这句心急之语,传递了两个信息,第一,他知道铜香炉有盖子的事儿,第二,盖子不在他手上!如果在他手上,他就不会这么着急,因为“唐易的朋友”是肯定找不到这铜香炉的盖子的。
“好像是这个意思。那河野先生还等吗?”唐易继续说道。
“我可以等。另外,如果他找到盖子,我可以一并买下来,家父痴迷铜器,我也是没办法。不过,我还有一个要求,这铜香炉毕竟是古代铜器,希望在没出手之前,不要随便焚香,以免对铜炉造成破坏!”此言一出,说明河野平真是有些着急了,这话按说是不该说的,如果让唐易起疑,那显然是对他很不利的。
不过,唐易早就知道了其中的秘密,“河野先生过虑了,如此名贵的明代铜香炉,难道还能真用来焚香吗?”
电话那头的河野平似乎稍微放了心,末了又加了一句“价钱好商量”。
挂了电话,唐易说道,“他应该是没有盖子,但是显然知道盖子的事儿,而且定是知道其中的秘密。”
“一件仿品香炉,让你探知秘密,让我得手大罐,那这个倭国人岂不是赔得很惨?”陈澄之低声道。
“古玩行里,这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权当他高来低走好了,陈老先生的仿品,价值也不亚于真品了。”唐易笑道,“这铜香炉今天就留给先生吧,做好了再说。”
“啊?”陈澄之眉毛一挑,“这”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化多次。
唐易看了看陈澄之,心想老江湖就是老江湖,想得就是多。这陈澄之一来是想,如此贵重的东西,说放在这里就放在这里了,不怕没了?这还不是关键,毕竟一两百万的东西还不值得他赖账关键是,如果到时候做出来,一真一假,这小子就这么自信?到时候能分辨出来?
“到时候做出来,我还可以再锻炼一次眼力嘛!”唐易说道。
“老朽行事,向来是先小人后君子,这样,这件铜炉你留在这里,把那件乾隆掐丝珐琅八卦琮式瓶拿走吧。”陈澄之心下叹道,真是艺高人胆大,看来他到时候有绝对的把握分出这崇祯铜香炉的真假。
“这”唐易微微一笑,沉吟起来。毛逐的眼力见儿不是盖的,知道此时该他说话了,“我看,我们还是恭敬不如从命吧。铜香炉留下,琮式瓶拿走。”
陈澄之笑了笑,并不点破二人的配合之道。随即,他又拿起香炉,很细致地掂量着,中间倒了几次手,“这风磨铜冶炼难度极大,此炉我估计含金量在百分之三左右。”
“风磨铜?不是紫铜么?”毛逐不由问道。
“紫铜,是红铜的另一个称呼,本质上还是铜,是对铜的分类的说法。而这风磨铜,其实是一种紫铜的冶炼方法。”陈澄之解释道,“宣德炉所用的,就是风磨铜,这崇祯罪己炉,用的也是风磨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