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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哦,唉,嗯

“安若,你今天”郝驿宸很想问她。为什么会突然变了个人,一反常态的诡异。令人费解的狂野,让人不可琢磨的浪漫。

为什么她一会儿像圣洁的女王,一会儿又像个乖巧的女仆。

“我”安若支支吾吾,也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她只是想在短暂的分别前,给自己一段能加以回味的回忆,一个完完全全,充足美满的夜晚。

郝驿宸困惑地扣住了安若的手,仔细观察她酡红的脸颊,“安若,你不会又被人下药了吧?”

“没哪有。”安若把额头抵在他胸口,像落逃的兔子躲避着他的目光。

“那你为什么”

郝驿宸不是不想怀疑她,而是自己的精神也陷入了恍惚。

这样的安若是陌生的。这样的安若是充满惊喜的,可这样的安若,也是让人惶惑和不安的。

“怎么,你不喜欢吗?”安若微挑眸子,半梦半醒似的看着他。

喜欢?

郝驿宸当然喜欢?

任何形象,任何方式的安若都是他的最爱。如果可以,他希望这一辈子夜夜都能采撷一朵安若内心的夜来香。

那么还有什么疑问和阻力呢?

安若的双手此处省略安若的指甲,在体表留下一道道泛白的细痕,象征着她平生头一次对异性的征服之旅

她着了魔似的,在郝驿宸的耳边发出魅惑的低哺,“郝驿宸我好像真的爱上”

“你”字还没有说出口,就被对方含进嘴里只能省略。

“叫我驿宸或者宸”他用暗哑的声音证明,他在这场游戏中。依旧占据着主导。

他的眼神热情似火,她的心跳喷薄欲出

“郝驿宸”她固执的违反了他新订的条规,又问,“你爱我吗?”

又是这个问题,却是不同的心境。不同的语气,不同的味道。

在这种时候,这种境况下,他还需要说爱吗?

他的吻,他炽烈的眼神,还不足以说明一切,还不足以向她表明一切吗?郝驿宸仿佛是为了惩罚她似的,用力的咬了咬她的唇角

书房的温度,热得已经频临爆表此处省略

但两人的身体。还在小心翼翼的试探。

安若像只笨拙的牡鹿,明明面对唾手可得的食物,却又不知该如何下手

郝驿宸笑,浅骂她一声笨!

然后此处省略

“安若,答应我一件事。”郝驿宸咬着她的耳垂,低声絮语。

而安若咬住了自己的下唇,把身体绷得笔直,只从子里发出一声漫不经心的轻哼,“什么?”

“记住,以后无论穿什么样的睡衣,都一定要穿上小内内。”他顽劣的附在她耳边给出一句忠告。

今天,他才发现,虽然,这个小东西会给他增加不少的麻烦,但也会给他带来不少的乐趣

安若还是紧咬下唇。没有问他为什么。

因为这样的姿势是令人羞耻的,这样的状况是令人尴尬的。前一刻的狂放和主动,仿佛被她抛到了爪哇国。

她用头抵着郝驿宸的锁骨,一动不动,似乎决定就这样和他度过漫漫的一整夜。

“呵,”郝驿宸的大手,放肆的在她背后拧了下。

安若情不自禁的放开绷紧的神经此处省略在室内留下一阵阵动听的叮当叮当

故事开始于书房,却结束于卧房。

是郝驿宸坚持把战场,从书房搬到了床上。

所以,当他迷迷糊糊从床上醒来时,安若已经不在他的臂弯里。

墙上的挂钟告诉他,时间还很早很早,只有床头的台灯,在流苏灯罩下,散发出如豆的光芒。

他心里一阵空虚,欠起身体,叫了一声,“安若!”

安若披着一件外衣,急急忙忙地从书房里出来,神色有点慌乱,但郝驿宸显然没有注意到。

因为他不快的看到,安若已经换下了那件迷人的睡衣。

“怎么这么快就把衣服换了,还把自己裹得这么严实。”他一把勾住安若的手腕问。

“你想上厕所吗?”安若顾左言右地问。

“还以为自己是安护理呢!”郝驿宸调笑着,摇了摇头,“你又回我书房里干什么?”

“就是随便看看。”安若紧张的瞟了眼书房虚掩的门。她写好的信,放在书桌上还没有收起来。

“随便看看?”郝驿宸戏谑地看着她说,“是想回味刚才的激情戏,还是在想筹谋下一次的勾引计划啊?”

安若原本想给他脑壳上来一下,但手落下去时,只是轻轻划过他的头发。

郝驿宸干脆把脑袋枕在她腿上,浑浑噩噩的打起了趣,“安若,你不会是个女间谍,想偷取我公司的最高机密吧!”

“有可能!”安若垂着头笑了,心里出乎意外的平静。

“可是你失败了。你偷错了东西,你是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郝驿宸胡搅蛮缠似的挥了挥手。

安若当然明白他说的什么意思,决定陪他接着玩,“还没呢!你的心不是还在这里吗?”

安若的手,在他的胸膛前点了点。

逗得郝驿宸又一阵心猿意马。

“安若,要不”他的手开始不安份的去掀安若睡衣的衣摆,“咱们再来一次。”

安若不自在别过头。

“这次,保证不让你那么辛苦,我上我下。”郝驿宸说着,挑逗的动作幅度开始变大。

不过这一次,安若没有拒绝,她朝书房的方向瞟了眼说,“我等我去把书房的灯关掉!”顺便再把信折好,装起来。

当一切在热情中开始,又在热情中结束,两个人精疲力尽的抱在一起。

似乎这样的相拥,这样的依偎,一辈子也一会觉得腻烦

“郝驿宸,你听过一个故事吗?”安若蜷在他的臂弯里,发出梦呓似的低语。

“什么?”郝驿宸的大手绕过她背后,把玩她垂在身后的几绺长发。

“在盘古开天劈地前,天地一片浑浊,是盘古用大斧把天地斫开”安若娓娓地道来。

“呵。你这不是一天一个成语小故事吗?”郝驿宸打着茬说。

“不。这是我妈小时候跟我讲的故事。你肯定没有听过后面的内容。”安若用胳膊撑起身体,两朵殷红的花蕾若隐若现,似乎在向郝驿宸招手示意

他可经不起这样的诱惑。他早就不记得安若要说什么,顷前身子,把整张脸都凑了上去

“你你干什么走开!”安若像在吆喝一只令人讨厌的大蚊子,一把推开郝驿宸的头,然后拉起被子,把自己裹了个严实,只差没用被子武装到牙。

女人就是这么娇情的动物!前一分种,是谁在书房里时,恨不得抽干他体内的每一滴血!郝驿宸白了她一眼,双臂枕头,懒洋洋的等着她接着往下说。

安若说:“据称盘古死后过了很久的某一天,天上的云和地上的泥都不高兴了。”

“为什么?”郝驿宸假装打起精神,用被子下的脚,去勾了勾安若光滑的大腿。虽然还不能直立行走,但他的两只脚显然已经行动自如。

安若没理会他的逗弄,“因为它们觉得彼此的距离太远,偶尔想亲近,或者互换一下位置的机会都没有。”

郝驿宸忍俊不禁,不明白她为什么要对自己讲这么幼稚的故事?

安若接着又说,“它们相约,一定要找到一个办法破解。于是,天上的云一直飘啊飘,地上的泥也一直走啊走,它们就这样一起寻找了很多年。直到最后的最后,它们终于明白,原来云永远就是云,只能呆在高高的天空俯瞰大地。而泥就是泥,无论它怎么向往蓝天,也无法插上翅膀,随心所欲的翱翔于蓝天。”

安若说到这儿,郝驿宸不笑了,连藏在被子下的大脚,也老老实实的压在安若的腿上不再动了。

“你想说什么,你是一片云,还是我是一片云。”他聊胜于无的别过头。

安若避而不答,自顾自地说道,“当时,我妈在故事结束的时候,曾对我说过一句话。她说要想把云与泥混在一起,或让它们互换位置,除非能拥有像盘古一样的力量。”

也许,当年安若的母亲在说出这段话时,是在影射她自己。而如今的安若,则绝绝对对是在影射这张大床上的两个人。

郝驿宸牵动嘴角,志得意满地笑了,“安若。如果我告诉你,这个世界上真的有盘古,或者具有像盘古一样力量的人呢?”

安若不置可否,略显自嘲的扯了下嘴角,钻进被子下,闭上了眼睛。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

鸟语啁啾,晨露初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