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冬煜看着杨银厚,心里头一震,好一会儿才道:“看苏博力的样子,跟杨叔的师弟似乎有些误会,您看我是不是需要找苏博力谈一谈,化解一下?”
“我师弟做事情,自有他自己的主见,你不必多事。”杨银厚说道。
朱冬煜闻言心头再次一震,但终究还是有些不放心,犹豫了下,又道:“但他毕竟年轻啊,而且三台宗还是有不小势力的,我担心”
“你不必担心,这一点,我想东旭比你我还清楚。”杨银厚直接摆手,不容置疑地打断道。
朱冬煜见状心里虽然还是有些不以为然,但见杨银厚这般信任葛东旭,他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好先搁下这件事情,转而提起了吴怡莉外婆的事情。
“杨叔,有件事情我不知道该说不该说?”朱冬煜说道。
“你我叔侄,有什么你说便是。”杨银厚微笑道。
“是这样的,三台市这边有位老人,算是我们省的一位巾帼英雄,但如今年老体衰,病得厉害,我也没什么好办法。刚好杨叔在,您医术高明,不知道是否能请您帮忙去看一看?”朱冬煜说道。
“既然是巾帼英雄,那便去看看吧。”杨银厚本也心善,如今朱冬煜又开了口,自然没有见死不救的道理,闻言不假思索地点点头道。
“那太好了,我这就给他们家打电话。”朱冬煜高兴道,说完便拿起电话给吴怡莉的舅舅张校长打电话。
“老人五脏皆虚,神气渐去,时日已经不长了,你们还是早作准备吧。”张家,唐逸远把张校长,吴怡莉他们叫到一边,摇头道。
张校长和吴怡莉见唐逸远的诊断跟朱冬煜一模一样,一颗心不禁沉到了谷底。
“唐叔叔,难道就一点办法都没有吗?”吴怡莉噙着眼泪道,她对她外婆甚是眷念,实在不甘心生活好不容易好起来,她还没来得及享受多少清福便撒手西去。
“办法?”唐逸远看向了随着他一起前来的女儿唐雅惠,看到了她眼中的不忍和哀求,心里头不禁有些犹豫。
吴怡莉外婆的病,唐逸远是肯定没办法了,而这世间要说有人有办法,在他看来恐怕也就葛东旭了。
只是老人元寿快尽,这是自然规律,唐逸远不敢肯定葛东旭是否就能逆天改命,而且就算葛东旭有这个本事,他若打电话,逆天改命会不会让他为难?是不是不分轻重了?
毕竟葛东旭这张牌是不好随便动的,否则像何端瑞等知道葛东旭本事的中内科医生,也都有样学样,七大姑八大姨,甚至拐着很多弯关系的病人都要惊动葛东旭,那葛东旭岂不是要忙死?
唐雅惠显然也意识到这一点,所以没敢冒然开口,而是用哀求的目光看向父亲。
“怡莉,唐教授特意一早从临州赶到这里,这份情意已经很重了,既然外婆病情确实如此,你就不要再为难唐教授了。现在就看朱大师说的那位世外高人,他肯不肯过来,他若来了,也是同样的结论,那我们早点准备外婆的后事吧。”张校长拍了拍吴怡莉的肩膀,心情沉痛道。
他现在其实对朱冬煜提到的世外高人,也已经不敢寄予多少希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