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雾气得刚在心里想着晚上怎么收拾他。
下一秒，握着她的许时突然手腕一个用力，将她用力拽过去，她跌进了他怀中。
这熟悉又清冽的气息……
纪雾都没反应过来，就听见他对其他人说的那话，那轻飘飘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
“不过……是我先爱上的她。”
哪怕他隐约觉得自己好像忘了很多事，但他潜意识里好像就知道——
他爱她，从很久很久以前就开始了。
四周一闪一闪的闪光灯晃得刺眼，纪雾为了避开那刺目的光线，下意识侧了侧身，往许时怀里缩。
等她再抬头，对上他那双漆黑凤眸的时候，想起他说的那句“我先爱上的她”。
她那颗平静的心，好像突然被什么“哐当”的狠狠撞了下。
“……”
纪雾的唇角微微扬了起来。
他刚才，真的说了……他爱她？
不是好感，不是喜欢，而是……爱。
这个傲娇又冷淡的男人，明明什么都忘记了。
如果不是在床上体会过他的偏执和热情，她估计是真的不敢相信，这男人，竟然真的会对她有这么深的感情——
明明他这么一个务实严肃的人，从来都不屑于说这种口头上的甜言蜜语，但此刻……他破戒了。
而且现在是在直播，他相当于……在全国人民面前，向她表白了？
纪雾攥着他的衣角，长睫轻颤了颤，心底浮现出无数说不清道不明的涟漪。
虽说他贴着她极近，她刚才已经把他说的话听了个一清二楚，但依旧不大确定的望着他。
她没有安全感，尤其是现在暴露在这么多聚光灯下，她生怕那一切都是聚光灯虚幻出来的泡沫和假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