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欢我什么？”
他俊脸没有其他表情。
如果不是注意到他指尖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扣着桌面，就他那淡然的态度，纪雾还以为他只是在问她今天吃什么。
纪雾假装没看到他绷直后背的反应，勾唇莞尔，反问，“喜欢一个人，需要理由？”
许时拧了拧眉，本想说什么，但薄唇动了动，感觉她后面还有话，就没再说出来。
“听过潘多拉的魔盒吧？”
纪雾低垂着头，清透的嗓音透着一抹说不清的情绪，语速缓缓的道:
“潘多拉，貌美恶毒。宙斯创造潘多拉用来报复人类。只要出现在潘多拉身边的人，无一幸免于灾难。”
“从天灾旱涝，到人祸瘟疫，潘多拉冷血的看着这些人类一个个死去，没有一丝反应。”
“而那些死不瞑目的人类，在得知这一切是潘多拉所为，也都恶毒的诅咒潘多拉去死。”
“潘多拉承认自己歹毒，承认自己不配活着——但她一次次想结束自己那卑贱的生命，却一次次失败了。”
“后来她才知道——原来她……连死的权利都没有。”
纪雾长睫颤颤，说话时指尖不安的轻扣着衣角。
但抬眸看他的那瞬间，唇角弯着的弧度却是那种纯净而美好的。
她很自私，哪怕到了这一刻，还是不想让他觉得她是那般肮脏的人。
虽然……她确实是。
许时盯着她故作镇定的小脸，没有立刻说话。
沉默了须臾，他才道:
“她，是无辜的。”
纪雾错愕，“你说什么？你不觉得……她这么恶毒的人，罪该万死？”
“潘多拉没有能力选择自己的命运，生在这样的环境中，她没法选择做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