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二月的深秋里，寒风丝毫不逊色。窗外的大片大片的梧桐树叶，或金黄、或赤红，被寒风吹得交织错落地铺在学知路上。这里是每年毕业生的打卡留念的必经地，更是小情侣约会促进感情的圣地。
因此陈曦和江楠的第一次约会也是在这。
江楠有些不自在地看着周围其他小情侣旁若无人地亲热，双手不知为何总感觉放哪都不合适，江楠假装淡定地轻咳了两声：“我没想到这里人这么多。”
陈曦双手一直攥着拳，始终目视前方，整个人拘谨的很。
“嗯。没事。我喜欢的是你，江楠。”
“？”
“这些人不会影响我们，我想和你好好约个会。”
砰！粉红的泡泡在江楠的胸膛横冲直撞，心底的小雀跃更是按耐不住。但江楠脸色不变，神色淡定地说：“嗯，知道。”
那表情很随意，像是皇帝对宠妃的示爱习以为常。
“曦曦，女孩子要矜持。”
陈曦瞪大了眼睛：“……”
江楠臭屁地说：“表白的话被你反复说尽，让我这个男朋友情何以堪。”
话锋又一转：“我知道你对我喜欢得不得了，若是不让你对我说表白的话，岂不是显得我太冷酷无情。所以，可以允许你每天对我说一句。怎么样？”
怎么样！？我看不怎么样！
陈曦木着脸，嘴角不动声色地抽了两下。从前她怎么没发现江楠这么傲娇。
江楠还在厚着脸说：“怎么样曦曦，如果你不开心每天只说一句，我也不是不能勉为其难地答应你再多说个两三句。”
陈曦还是沉默，江楠悄悄低头观察着陈曦的一举一动，薄唇紧闭，手中却不停地做着小动作，他很紧张。
江楠越是不断地掩饰自己，陈曦越是知道他对他们这段关系的不自信。从前她以为自己是才是这段关系中的薄弱者，现在看来江楠比自己更在乎、更加小心翼翼地维护这段感情。
陈曦轻笑，江楠一时间屏住了呼吸。
陈曦抬头，冲江楠微挑眉梢：“好啊。”
江楠微不可察地松了口气。
Yeah！楠楠真棒！
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陈曦和江楠都几近沉默。他们坐在学知路的靠椅上，前面是承载在希望的笃思楼，身后是沙沙作响地梧桐叶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