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胜男放在床上,我还在想刚才看见的情景,然后狐疑的问:“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头昏沉沉,想不起我怎么跑外面去了。”
“没事,你是跟我受累,压力大赶紧休息。”我陪在胜男的身边,纠结许久,也没有想出,她到底是怎么跑到外面去,还把我父母遗像框上的黑纱摘了。
胜男很快再次入睡,我却纠结中无法安静下来。胜男说的话,一字一句都深刻印记在脑子里,那话里充满仇恨,几乎是咬牙切齿说出来的。
唉,或许我母亲的话是对的,我不应该连累了胜男。
事实上,我也觉得自己就是不幸之人,不幸中,也有侥幸。
那就是我获得泥娃娃,真的改变了霉运。但好像霉运却没有远离,就像一个潜伏在我身边的幽灵,偶尔出现一次,狠狠的打击我一回,然后再次潜伏起来,在伺机下次的打击机会。
安顿好胜男,我却因为之前发生的事,再也没有了睡意。
这屋子里是我土生土长生活十多年的老窝。
可现在却给我一种陌生的感觉,或许这种陌生的感觉,是因为刚刚发生在胜男身上的怪事,让我感慨,让我心生畏惧。
无睡意,穿好宽大的睡衣。
这睡衣应该是我父亲的,我是随手从衣柜里拿出来。
胜男是坚决不换衣服,跟我做那事后,也没有穿上我拿出来的睡衣。她说死人的衣服,有晦气,应该扔掉,我不懂这些,也不知道屋子里的衣服,怎么就没有被帮忙的人扔掉,总之她不穿就算了。
走出卧室,进到另外一间屋子里。
事实上,这间小屋子,是我在离开农村前一直住着的小房间。
民间传说,房屋就无人住,失去人气,会住进一些不能言明的生物,然后房子腐朽,直至于垮塌。
在我看来这只是民间传闻,不足为信。
但今晚真的有点不同寻常。
老屋里,彷如存在一些肉眼看不见的东西,到底是什么东西,我也不清楚。
在自己屋里走动,就像一双看不见的眼,在密切注视我。
无论我走到那,都能感觉到这种注视,很冷,很深邃。这种注视又像是某一种诡异的触角,我走到那,触角就延伸到哪。
走到小房间,我有感觉冷,特别的冷。
貌似这小房间比大卧室的温度还低。
我不信邪,却被现状吓住,我哈口气,眼前出现雾气然后自己对自己说,深夜的温度是很低,并没有脑子里胡思乱想的怪诞现象,什么超自然现象,都是糊弄人的。
在小房间,有一个靠墙的书架,上面摆放了我曾经喜欢的书籍。
其中两排整四十部小人书,上面三国演义,还有穆桂英传奇,以及其他古代小人书。
我都很久没有看见这些小人书了,一些小人书封面都没了,还有一些是六成新。突然好怀念儿时,手捧小人书坐在火盆边,边烤火边看小人书的感觉。
火盆还在,因为烧的无烟碳,盆地早就烧得焦糊乏黑。一张小床也是靠墙,小床上,叠放的是我从家里离开最后一晚盖的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