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苏九离开口说“对不起，来迟了”的时候，一直低着头点平板的温芷凝愣了愣，抬起头看向了那个不速之客。
她带着自己记忆中最熟悉的打扮。
黑色口罩，黑框眼镜，黑葡萄一样漆黑的大眼睛，不经意眨眼的时候，灯光打在她的睫毛上，洒下一片阴影。
她手里的平板落到了桌上。
温芷凝不敢相信得看着那个人，她的眼神随着苏九离身子的移动，偏着头蹙眉。
她，好像苏苏。
太像了。
苏苏在温芷凝最深刻的印象里，就是这副打扮。
没有人比她更熟悉了。
就是这样一个温暖的人，把自己从地狱里拉了出来。
可是，怎么可能？她不是已经到了另一个世界吗？
卢舍争问她：“你到底是谁？”
她说：“我是关沧海的女儿，我叫关慕苏。”
温芷凝眼眶瞬间模糊，温热的液体从脸颊边滑过。
苏九离扫视了眼座位，看到温芷凝的时候目光闪了闪，走到她身边坐了下来。
于是温芷凝就这么近距离得看着她。
苏九离转头，温芷凝便也跟着换方向，一直盯着她的脸看。
而在场惊讶的人自然不只她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