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迪哲和顾洛走到花坛旁，看到操场上没几个人影就问她，“学校发生大事了？” “没啊” “那怎么几个人？” “以前就这样，大家都忙学习，只是你没发现而已” “也是，以前是局里人现在是局外人，不过你怎么没去吃吃书” 瞪他一眼，“我像那种人吗！而且我也看不进去。” 刘迪哲摸摸她的头发“没事，可以考虑和我组团出道，来不来？” “我不感兴趣” “那，什么你感兴趣？我？” 瞥一眼，摇头，“更不感兴趣！你这些天都学得什么？” “什么无聊学的什么，不过有一件例外，追女孩。” “没法说了，再见，我还有两节课” 拉住她，“学校外面等你们，白姝她们一起。” “白姝在的话，我考虑来” 回到教室，她两节课都在神游，看着墙上的钟一圈一圈地走，终于到放假，五一小长假被无辜减了一天半，但依旧没阻挡学生激动的情绪。 他们四个人一起走出校门，顾一是被寒若宸拐来的，他起初要回家。刘迪哲看到他们脸上随即露出很大的笑特别是和顾一寒暄了一番。依旧在咖啡馆喝着咖啡，这环境较好，空调开得足，靠里桌还少有人进出，这是闲聊的好地方。 “最近都还好吧？”刘迪哲问大家伙。 白姝先说的，“还行，就是学习特别忙，没多少时间放松放松。” 顾一也和着她的话，“我也差不多。” 大家不知道为什么都看着寒若宸，好像他的回答有特殊意义，“看我干什么，我也忙。” “你还忙！”对面顾洛说，“和我一样闲，只不过闲得理所当然。” “寒若宸的确啊，清闲得很”，顾一表示赞同。 “我在家里学，每天都很晚”转头看白姝，“你问她。” 白姝莫名其妙点头，“嗯”，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回答，如果不这样好像做错事，她直觉是这样，因为看着寒若宸的表情不像开玩笑。 “哎，你们都是好孩子” “你过得怎么样？”顾一问他。 “就每天三点一线，吃饭睡觉练习。” “你们都学些什么？”白姝对自己完全陌生的环境尤其感兴趣。 “声乐，舞蹈，外形塑造，礼仪，差不多就这些” “那严格吗？肯定没学校变态”顾洛加入好奇发问小组。 笑笑，“有过之无不及，一星期就一次外出机会，期间不准请假，违反纪律还要加练，晚上睡得比较晚，一大早还要起来体能训练，估计一天六小时不到的睡眠。” 两个人同时摇头，她们是睡眠爱好户。 相聚的时间总那么短，一下两个小时过去，大家都要各自回家，而刘迪哲明天就要走。 这边叙旧结束，李德明和曾卫国才刚开始，他们就在一个小馆子里点几个家常菜，还有两瓶啤酒，曾卫国首先感慨，“一转眼三十年过去了” “是啊，那时候我们分配来到这，还不甘心，这些年回头看，好像也就那样。”端起杯子见底，自己再续上一杯。 曾老师笑出声了“你还记得你那时候的样子吗？在老街，我陪你喝了一夜，一开始还以为是失恋，结果到天亮了才知道是你那文章被编辑骂了。” “那是你不知道他当时怎么骂我”，也许是有点上头了“他说我写的是垃圾！文字垃圾，残害精神！” 拍拍他的肩膀，“你写了两年，他凭什么这么说，你就是因为这样才决定再也不写了？” “也许我真的没有天赋，但不敢写了是真的，一下笔我就想到‘文字垃圾’，这么些年我除了工作报告真的再也没有写过一篇文章了”，他举起右手的一只手指，重重地点了一下桌子，再次把酒杯倒空。 “难道你还没放下？” “我也以为忘记了，可我遇见了白姝，她的文章风格和我多么相同，我渐渐鼓励她写，觉得她会成功，你说，我放下了吗，终究还是自私的。” “哈哈”举起酒杯，两个人碰一下，“你会看见的，她会站在你渴望的地方。” 摇摇头，苦笑，“但愿吧” 两个人喝到很晚，还是老板帮他们打车回去的。 第二天不上课，他们倒还不影响工作，可对学生来说，五一与其说是放假，还不如说是回家写作业，整整两厘米高的试卷，根本不是常人能完成的，白姝从街上回来直至现在九点都在书桌前忙碌。 白先昱刚才进来，看见这一打试卷，问她是不是都要做，她点点头，白先昱翻看了几张，说现在学的东西和以前学的都不一样了，看都看不懂，这么难。还一面告诉白姝不要都做，捡最有价值的做，要精不要多。 她嘴上说着好，可手上还是一题一题，一张一张的写下去。过一会妈妈来了，说时间不早了睡觉吧，明天还可以做，会累着的，白姝对妈妈笑了笑，还是点点头随即停下手，收拾好桌子就上床睡觉了。 但其实九点对顾一来说还是很早了，他一般要到十一点半，有时也十二点才会睡觉。每一个黑夜，总有一个笔挺的身影在窗前，他低头，他沉思，而别人看见的只是成绩榜顶端的他，领奖台上的他。 顾一的父母不在家，晚饭还是在顾洛家吃的，奶奶在顾洛家，所以去的次数不少。顾洛那家伙吃饭时小声问他“作业做了吗？” “就写了三张” “哇，一下午写好了三张，够快的” 他停下夹菜的手，看着她“你想干嘛？” 眼睛看向别处，很虚心地说“没，我能有什么事，就关心关心你的学习，吃，吃”，夹了一根空心菜到他碗里。 “你要好好学习了，马上高三，还有，我叫白姝不要给你写作业，包括给你这次的试卷答案，你自己写吧。” 呆呆地望着旁边的顾一，一掌要拍死他的冲动十分强烈，但还是压住了“哥，哪里有压迫哪里有反抗，万一我拒绝去上学了可怎么办？” “你不敢，还有平时也要叫哥，别有事时才叫” “你怎么越来越来像寒若宸了，这么坑人！” 抬头看她，“有吗？不过你那试卷赶紧做啊，不懂的可以问我。” “都这样了，我还能不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