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楠瞥见四周早已屏退了下人，只余他和聂洪恕和王大在此。
当下也不含糊，直接说道：“我这里有一笔不错的买卖，不知聂帮主是否感兴趣。”
“陈公子是做大生意的人，你要说的买卖肯定不小，只是不知道我这小门小户可不可以帮上陈公子啊！”
嗤！老狐狸！
心里想着，方楠脸上依然是如和煦春风般的笑容：“聂帮主说笑了。在下虽然才来扬安不久，也听说聂帮主是这城里一言九鼎的人。反倒是在下，这么多天来一直是在赔钱。”
聂洪恕笑，方楠也笑了起来。
之后，只见他压了压手道：“陈公子有话就直说吧！是有什么好处要叫上我聂某人。”
方楠坐稳了身子，清清嗓音道：“如果是一般生意，我哪里敢劳烦聂帮主。呵，其实这次的生意聂帮主也该感兴趣才对。”
“哦？”
“九天玄晶。”
屋子里一时有些无言，随后也不见对方有多生气和恼怒，依然风轻云淡的说道：“陈公子是做生意的人，就不怕这样做会坏了名声，我可听说阁下身边带着不少奇珍异宝！莫不是你愿意抛下那些财物。”
“聂帮主多虑了，其实我身边哪有什么钱财，都只是虚吹出来的而已。”
“那聚宝斋的金老板……”
“商人嘛！总是会逐利的。”
“噗……哈哈哈。”
现场安静了片刻，聂洪恕突然大笑起来。他一手指着方楠，不住的点头摇头道：“真是，真是……所有人都被你骗了啊！哈哈……”
“不过……”伴着笑声，聂洪恕抬眼看了方楠，语气却不是那么客气，“如果是这样的话，陈公子有什么筹码和我谈合作。”
方楠没有马上回答，他端起桌子上的茶抿了一口，茶香怡人，比他之前喝过的许多茶水都好。
而面对聂洪恕透露着威胁的指责，方楠轻轻笑道：“聂帮主觉得取得‘九天玄晶’最大的困难在何处。”
他等了一会儿，却不见聂洪恕回答，只好自讨了个没趣，坦然答道：“天海十八子，素传这十八人武艺如何高强，以一敌十，但也不过只是十八个人。别说是敌十了，就是敌百又如何，三大势力哪个手下没有几百号的人马，还会含糊这些人。”
“说起来不过是因为这里是在扬安城里，如果闹得太大，容易让官府脸上不好看。讲句不好听的话，聂帮主不要生气，三大势力有如今这样的实力，很大的原因在于官府没有采取针对你们的措施。”
“即便是盗匪群居的黑虎寨，官军年年围剿，可哪一次不是偷偷放水，没有赶尽杀绝。不然，黑虎寨早就变成黑死寨了。”
“而这其中的原因聂帮主想来比我这个初来乍到的人看的明白，官府朝廷所追求的无非是平稳。在这个基础上，即便是你们做了一些出格的事，他们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底线，这是你们和官府之间能达到平衡最重要的原因。只要你们不过线，就一切好说。如果踩线了，那会发生什么我想不用我说，聂帮主也会明白。”
一边说着话，方楠一边小心打量着聂洪恕，生怕对方一个不高兴会采取什么过激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