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从嘴巴里流出来！
房门关闭。
病房内只剩下裴衍与莫然。
裴衍坐到床沿边，掰正莫然偏移的脸。
紧盯莫然的眼睛：“这伤是故意弄的？还是不小心伤的？”
莫然嗓子发干，却听裴衍冷冷地道：“你知道，我最讨厌欺骗。”
莫然眼睛骤缩。
裴衍声音更冷：“你要骗我吗？”
“……我，”莫然垂下了脑袋，声音细弱蚊蝇，几不可闻，“我有分寸。”
裴衍不生气。
一点都不生气。
气坏了身体不值得。
就算要生气，也要等到莫然伤好之后，到那时，才能放开顾忌，暴揍欠教训的莫然。
“你去哪儿？”
裴衍瞅一眼被莫然紧紧攥住的手腕，眉心突突地跳：“我去上个厕所。”
“我也去，”莫然艰难地下床：“我跟你一起”
裴衍把人摁回被子，惩罚般重重咬一下莫然的唇：“放心，我不跑。”
莫然不信：“你怎么不跑？你睡完了我……”
裴衍捂住莫然的嘴。
很想板起脸，可终忍不住笑出声：“你真的是……我说了，度完假就回来，现在假度完了，自然再也不离开。”
莫然整张脸亮了起来：“再也不离开我了？真的吗？”
裴衍滚了滚喉咙，遵从心里的欲望，把莫然摁到床头的墙上……
裴衍刚走出病房，给莫然换药的护士就迎了上来。
护士两眼冒绿光，看裴衍像看大肥肉。
“我，”护士摁住怦怦狂跳的心脏，激动地道，“我是神的妈妈粉，你们……你们一定要幸福！”
妈妈……粉……
裴衍看着面前比自己大不了几岁的护士，嘴角微不可查地抽了抽，随即露出礼貌的微笑：“谢谢你的祝福，我们会幸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