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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二十三章

“有何怕的?暗兵足够你用,夜魅不也一样没有打过仗。任何理由,都不是你推脱的借口,赖相……朕对你怎样,很清楚。所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就是您报效朝廷的时候了。”夜之再光天化日之下,与一宫廷舞师在樱花园鱼水之欢,丝毫不避讳来来往往的宫女与太监,就连魏公公看见都带着人假装没看见,这快打仗了为什么夜帝却临危不惧,承欢下男色之下。

夜之擦了擦手上的液珠,舔舐了一下那刺鼻的味道,起身披上外袍。一把推开石桌上的男子,冷冷的看着跪在地上的赖相,这些年对她的所谓作为是睁只眼闭只眼,“这夜府的油水搜刮的也差不多了吧?呵呵呵,当年你失职救灾洪难的官银也吞了不少,你以为本帝是什么不知道怎样!打个仗还需要我亲自率领兵,要你何用”可是,放眼过去能打仗的只有念相了,如今却被关押水牢,怎样都不肯归顺,难道她紫荆朝就没有合适的人才了吗?

就在这时候,两个士兵和魏公公押送了一个人出现在夜之面前,这个人就是赖安心。她夜之差点都把这个人给忘了,穿起里衣和里裤,远远看着小腹圆圆有些微隆的男子,还怀孕了真的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陛下,守卫的女兵在夜府抓捕夜王的正室,你看战场上应该可以派上的用场”

魏公公一语点破,让夜之嘴角勾起一抹浅笑,勾起了赖安心的下颚,大笑了一会儿说,“你说,要是死个夜府的人,斩首示众挂城门大墙上,会怎样?”

赖安心身体在颤抖,手心都在冒着汗,不敢出声脑子里一片空白。现在他已经是阶下囚的人质,用来威胁妻主的筹码,将最后的希望看在了赖相身上,母尊……我可是你的孩儿,腹中有你的孙子,不能见死不救。

可是期望越大,失望就越大,赖相回复的眼神确是冷漠,一脸无情看不出任何的波澜。逆子……将你关入赖府就是为了保全你,现在却自己送上门,一边是荣华富贵和自身性命,一边是你这个服从的逆子。嘴里的牙齿磨得咯咯响,虎毒还不食子,眼下紫荆朝已经不同往日那番热闹,群臣聚集商议现在连个上朝的人都没有,须知可数。带兵,真的很慌,这场战役。一点胜算都没有,夜府搜查到夜魅与慕朝的书信往来,慕朝的百姓人口唾沫都可以淹死半个紫荆朝,与夜帝交涉,丝毫都不把建议听进去。

狂傲、轻敌、昏庸……

“臣知有罪,愿戴罪立功,就算是扑汤蹈火也守住城门。这逆子多次冲撞于你,任由处置变罢,只是这个用一身孕男子挂城门,实属晦气。不如,先换一个夜王的心腹,挂在城门之上,陛下您觉得如何?”赖相小心翼翼的试探问着,毕竟这逆子是亲生的,赖心之已经被打入冷宫永无出头之日,而且对夜帝更是中了心魔,眼下只有这么个小儿子留在身边了。

“哈哈哈,如此甚好,就依你说的办。听闻刑部大牢,有个黑黑壮壮肥肥的男子,与刑部大人在大牢就开打了起来,就杀了那个挑事的人。”说着,抱起外袍,从赖安心面前走过。那种杀气腾腾的感觉,让他全身不寒而战,整个人都冰冻在原地一般。这个夜帝做事,残忍嗜血,妻主希望这次你一定要拯救苍生,可是黑黑壮壮肥肥的男子是三虎,三虎兄弟明天就要被斩首了。对不起……是我害了你!三虎在夜府做事一直都是勤勤恳恳,认真值守吃的多,却一个人顶三个下人。赖安心的鼻子一酸,眼泪夺眶而出,只是不敢哭出声。身体也跟着抽泣了起来,从前的他哪怕痛了都不会作甚,可是自从爱上妻主后,变得患得患失关于她的那么一切都情不自禁,压抑不住内心的情绪。

赖相看了一眼赖安心后,什么都没说叹了一口气,抱着头盔去了水牢。

水牢内里里外外都守着士兵,进去的人都需要令牌,可是见到赖相后都纷纷让路。谁都知道现在的人就是夜帝面前的红人,现在又是宰相之首,对着最资历最老的官员来说,无须上报。接近秋末,水牢的水气更加的冰冷,还未进入地下,地面上的一进屋就一股冷风袭来。赖相披上了斗篷,一个小舟放了下去,她拉着铁链下了小舟上,划着水走到念相的面前。

“师姐,许久都没这么称呼你了,在水牢可还好?”看着念想面容憔悴的模样,这些日子头发已经全部白完了,露着粉色的肌肤,眉毛与睫毛都白的吓人,整张脸就剩下眼珠子是黑的。短短的几日,就已经老了许多,一直以来念相无论从姿色等各方面都高胜她一劫,现在的的念相不过是一具枯骨般老妇人。想起从前,一起进朝赶考,一起为官的日子,大家有说有笑。有好的东西一起分享,现如今斗的你死我活。

念想苦笑了一番,头缓缓的扬起,“死不了,师妹是来看孤笑话的?如今,你也是宰相之首了,人人敬仰怎会来此污秽之地,向孤炫耀的吧!哈哈哈……还是回你的狗窝吧”一口唾沫,吹在了她的脸上。

赖相拿出丝帕擦了擦她脸上的口水,看着四壁漆黑,冰冷的黑水泛着恶臭的味道,干呕了两下,“师姐,你我同朝为官,你却烙下如此下场。终究,你还是输了!不过,你要是后悔想东山再起,咱们再好好斗一场的,可以求老孤放你出去,打赢了胜仗再继续斗个高下。”说着给念想撩开遮住左眼的发丝,“都说当官的财色皆收,你倒好一生清贫,最好的年华陪着先帝打仗,烙下一身的病根,如今却短短数日又将容貌尽失,这是何苦呢?唔……什么与国同在,如今谁做帝不都一样,何必如此执着?”

“呸……朝廷月献的官银足以温饱,是你太贪!太贪适得其反,哈哈哈……你以为三两句就想劝孤回头,别做梦了。这样的帝王,迟早毁了先帝的丰功伟绩,这是孤与先帝一同打下的江山,岂能分散。老孤知你性格,无事不登三宝殿,若不是你一文官却不是打仗的料,怎会拉下身份与我如此交谈。滚!有多远滚多远”念想最后用尽最后的力气,嘶吼的起来,整个水牢荡起的水花,铁链的声音摇摇欲坠,晃得厉害。头顶上的灰,都被她拽的,一层层的往下掉,空气中都飞舞着尘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