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笙歌简直都想拍巴掌笑了。
“杀人不过头点地，说我们是坏人，说我是妖女，总要有依据才行。我自问来了这里之后一直与人为善，乐善好施，行医治病从未收取过分毫，甚至还教村里的孩童读书识字辨别草药，怎么就成了十恶不赦的坏人，妖女？这天底下多的是去处，我也并非这婆娑村不可，但是不喜欢被人无缘无故的定罪，要人死总也得让人知道自己做了什么才是。我究竟做了什么对不起你家的事情，让你们一家子在村里散步谣言中伤与我？”
“今日要不说个明白，我可是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张婆子仗着自己年纪大，心里害怕，脸上却一副无所畏惧的样子：“你想怎样？我跟你说，杀人是犯法的。”
许笙歌抬手看了看自己的手轻笑一声：“我是大夫，这双手可是救人的手，怎么会杀人呢？”说完，缓缓上前两步：“我一般不轻易杀人的，我只会叫人求生不能，求死亦不能！”
张婆子一个屁股蹲就坐在了地上。
许笙歌瞧了一眼厢房那扇始终未开的门勾了勾唇：“茹娘，我都来了这么半天了，你怎么还不出来，怎么，难不成你打算躲我一辈子？”
张婆子这会儿总算明白过来，眼前这个姓许的女子是冲着她家茹娘来的。
猛然又从地上爬起来挡在她前面道：“你这妖女，你找茹娘做什么？我跟你讲，村里人说你是妖女说你们都不是好人的话是我说的是我传出去的，你想怎样就冲我来好了。”
许笙歌嗤笑一声：“我找你做什么，我找茹娘啊，我要问问她，好几天前，就是我们外出那几天之前的那一天，她捡了个浑身血淋淋的男人回来，弄到我那去求着我救人，谁知道那不是个人，是只妖，被捉妖的修士撵上来跟着我家郎君大打出手，连我们家的厢房都砸塌了。她说的要回来跟里正说说找人帮忙去修缮，结果等来等去等了这么久别说没有人来帮着修缮屋子，她自个儿也没有踪影了。”
张婆子面色突变，左右张望，看了看周遭没有人才道：“什么男人，什么妖怪，青天白日的你不要信口乱说。”
“乱说不乱说的叫茹娘出来不就知道了？”
张婆子退后两步：“茹娘，茹娘进山了，不在。”
话刚刚说完，厢房的房门“哐”的一声响，躲在门后的茹娘被这股突如其来的力道震的一下子摔在了地上，一声痛呼。
“喏，张大娘，不是说人不在？这不是在屋里吗？既然人在屋里，知道我来了为什么不出来，莫非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不敢出来？”
到了这份上了，自己不要脸，她也无需要再给谁留脸了。
张大娘看着茹娘趴在地上半响不起来，护犊子的心瞬间爆发，一屁股坐在门口挡住许笙歌，一巴掌拍在自己大腿上就嚎叫起来“老太爷啊，这是要赶尽杀绝逼死人啊！你开开眼啊！”
许笙歌微微蹙眉：“老天爷可救不了你，能救你的，只有我。”
说完，目光落在已然站起身的茹娘身上。
茹娘利索的从地上爬起来，眼里闪着诡异的红光，面纱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扯掉，眼角和眉心满是红色的细纹，一张素净的小脸不知道什么时候发生的变化，媚态横生，妖冶无比。
而坐在地上正哭嚎的张婆子的声音也在这一刻戛然而止，身体不受控制的缓缓的站了起来，好像身后有人拽着她似的，力大的让她完全无法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