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初南听见自己的左后方发出了细微的声响,心里了然,丝毫不怕面前快要狗急跳墙的陆昶。
“啧啧啧,这就急眼了?刚才陆公子捏造南越律法的时候怎没想到后果?”
她赌那条律法是假的。
“贺公子也清清楚楚听到了,对吧?”
贺岑只是被陆昶拉来充数造势的,他本身胆子就小,之前他都没敢插话,而现在姜初南飞来的一记眼刀差点没吓得从头至尾都没开口的他落荒而逃。
他没有心思回答姜初南的问题,哆哆嗦嗦拿出一块方巾擦了擦额头上密密的汗珠,然后又压低了声音同身边的二人说:“要不算了吧。”
贺岑的反应证实了姜初南的猜测。
那陆昶怎能答应?他堂堂陆大公子怎能被这小小的姑娘吓住?
“户部侍郎在此,怎会是捏造律法?到底是你熟悉南越律法还是他熟悉?”陆昶又搬出了左川的身份。
“既然陆公子提了,我还要问问左大人,”姜初南看向同样一脸不安的左川,“你既是户部侍郎,自是知道捏造律法是重罪,为何还要明知故犯?”
虽然姜初南不熟悉南越法律,但她熟知东夏律法,而且各国在这方面的规定都大致相同。
“左大人不要同我说不知道,”姜初南扣了扣桌子,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你们今日来得巧,让你们见个人,他能告诉你们什么才是真正的南越律法。”
陆昶三人闻言互相望了一眼,看来姜初南背后那个名不见经传的人物终于要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