眀筠眸子微瞠。
“我为什么吃醋,那不是因为在乎你吗?”
“可是,你这样胡乱吃醋,会让我觉得很有负担,你知道吗?”眀筠嗡声嗡气的反问。
程裕安深目看着她,眸光闪烁不定,心里的怒火瞬间燎原。
内殿之中,桂嬷嬷一脸担忧的看着太后,“太后,这太子殿下与贵女不会真的吵起来吧?”
“若是能真的吵起来,那倒是好了。”
太后笑的一脸意味深长。
“老奴不是很明白。”桂嬷嬷拧眉,很认真的想了想,还是一头雾水。
“你可听说过那句话,越是吵,两人的感情越好这话?”
桂嬷嬷拧眉,仔细想了想,方才露出恍然神色。
“老奴似乎是明白了!”
“你明白就好了。”太后笑的意味深长。
殿外。
眀筠的心跳几乎快要彻底的停止。
她咬着红唇,一眨不眨的盯着程裕安。
“丫头,你说我这样在乎你,是在给你负担,是吗?”
短短的一句话,他说的极其缓慢,每一个字都咬的很重。
眀筠没吭声。
“你给我做的汗衫,究竟是什么意思?”他又问。
“我说了,可能是哪个仰慕你的丫环给你做的。”
程裕安怒极反笑,“丫头,你知不知道你这般口是心非,让人真的很讨厌?”
“讨厌”两个字就好像是化作了一道雷,一把刀,让眀筠脸上的血色完全退净。
“你竟然说我讨厌?”
她豁然站起。
程裕安眸子里的怒火越发的熊熊,“对,我就是讨厌这样的你。”
甚至比讨厌跟别的男人有说有笑的她还要多几分。
眀筠反复深呼吸,竟是笑出了声儿。
她一把夺下他手中的汗衫。
这汗衫就是她脑子进水了,被驴踢了,才会想着做完后,他或许会明白她的心意。
可是,她错了!
他根本就不懂!
毕竟,一个小肚鸡肠的男人,你却期望太多,那不是在折磨难为自己吗?
程裕安见她就要将汗衫撕了,急忙封住她的穴道。
眀筠眸子一凛,咬牙:“你竟然又封住了我的穴道?”
“这汗衫是不是你做的!你为什么要做汗衫,只要回答这两个问题就好!”
“程裕安,我刚刚说了,这汗衫不是我做的!哪个丫环给你做的,你就去找哪个丫环去。”她牙硬反驳。
程裕安真的快要被眀筠给气炸了。
难道告诉他给他做汗衫,是想要缓和两人之间的关系,有这么难吗?
他抿了抿唇角,“行。”
眀筠颦眉,只有这样简单的一个字是什么鬼?
“你什么时候想清楚了,再给你解开穴道。”
说罢,他一撂袍角,动作洒然的坐下,并且还让宫女给他端了茶水和茶点过来。
看着他在那儿吃喝,眼神儿充满了兴味,眀筠气的磨牙霍霍,眼神儿倘若化作实质,定然能够将他直接射成了筛子。
程裕安呷了一口茶,又捏了一块茶点塞到口中,慢慢咀嚼,故意咂巴一下嘴,说了一句“真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