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眀筠这般,红苕很是担心她。
“贵女莫要难过,您与南国太子都是心善之人,一定会有福报的。”
眀筠凄然笑笑,“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扎勒对红苕的维护,只要眼睛不瞎,都能够看得出来。
她想着,扎勒这人太木讷,未必会好意思直接提出迎娶红苕。
红苕颊边多了一抹绯色。
“扎勒有没有跟你说成亲的事情?”
“说倒是说了。”
“那你答应了吗?”眀筠笑眯眯的看着红苕。
“没有。”
“为什么?”
眀筠以为自己听错了,很是难以置信的看着红苕。
“我出身太卑微了。”
“扎勒嫌弃你了?”眀筠一瞬不瞬的望着她。
红苕摇头。
“那你为什么还瞻前顾后的?”
如果是她,必然会直接答应下来。
“我……”
红苕觉得扎勒这一次立下了这样的大功劳,必然前程似锦,封官加爵。
而她只是一个风尘女,一旦与他成亲,那一定会让扎勒成为满朝文武的笑柄。
“红苕,爱情就像带肉的骨头。”
红苕默然抬眸,眸中多了几许的哀伤以及费解。
“一旦你碰到了这样的骨头,一定要像狗子那样死死的咬住,千万不要松口。”
“贵女,爱情怎么能跟狗骨头扯在一起?”
红苕虽然觉得眀筠与众不同,可也不能将爱情与狗骨头放在一起做比较啊。
“怎么不能?”眀筠有些微恼,“虽然比喻有些糙,但是,道理是一样的。现在扎勒就是那根带着肉的狗骨头,你只有像一只狗子那样死死的咬住,不松口,才能够收获幸福!毕竟,这种带肉的骨头着实不多。”
红苕听得似懂非懂。
程裕安却是听出了眀筠话中的悲伤。
他抬手,轻轻的碰了一下自己的肩膀,看向眀筠的目光变得深邃。
眀筠恰好抬眸,两人的目光在半空之中撞上,她眸中水雾迅速漫上。
红苕很认真的想了想,觉得眀筠说的很有道理。
扎勒虽然看起来一板一眼,很是无趣,可是,他很踏实。
而且,当初也是扎勒为她赎身,不管怎样,她都应该以身相许。
可是,一旦她嫁给了他,会不会连累了他?
眀筠收回凝注在程裕安脸上的目光,非常严肃的看着红苕。
“红苕,你仔细想想我刚刚说的话!如果你只是想要以身相许,那么,伤的不仅仅是扎勒,更是在轻视你自己。”
眀筠这话给了红苕极大的冲击力,她白着一张脸,深目看着眀筠。良久,方才声音哽咽的说道:“贵女,可是我已经拒绝了他。”
“拒绝了又如何?女人是善变的!”眀筠叹息一声。
“可是我要如何才能够引导他再跟我说一次成亲这事儿?”红苕的黛眉拧成了疙瘩,一脸愁苦。
“为什么一定要扎勒先说出这事儿?难道就不能是你提出来的吗?”眀筠反问。
“哪有女子这般主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