眀筠只觉得程裕安的掌心异常的滚烫,好似要将她烤熟一般。
程裕安一眨不眨的盯着她,语速异常缓慢的说道:“丫头,不管将来我们会遇到怎样的难关,我相信只要你我联手,就一定可以共同闯过去!而不管遇到了什么样的大风大浪,请相信我,你的身边有我!”
眀筠眼眶泛酸,泪水就那么不受控制的飙出来。
一滴滴滚烫的晶莹落在程裕安的手背之上,也带着如火一般滚烫的温度烫到了他的心里。
“裕安!”她嘴唇翕张的厉害,一头扑进了他的怀中。
沉稳有力的心跳传入耳中,与她的心跳慢慢的融为一体,形成一曲欢快和谐的乐曲。
程裕安的大掌移到她的后脑,轻轻的抚着她脑后的青丝。
……
马车停在大牢外,西京皇上对西京太后说道:“母后,你与葳蕤先待在马车上,朕自己进去。”
西京太后看着他那张惨白如纸的脸孔,心中甚是担忧。
“皇上,你可以吗?”
“母后放心就是,朕没有那么脆弱!”
葳蕤郡主握了一下西京太后的手,“太后,您别担心。”
西京太后泪湿眼眶,她反复深呼吸,方才压下越来越浓重的泪意。
“皇上,哀家就在这里等着。”
此时,西京太后看着西京皇上的目光充满了怜惜,以及不舍。
西京皇上在侍卫的搀扶之下,下了马车,步履有些虚浮的向着大牢走去。
福王听到脚步声,缓缓的抬眸看去。
两人,四目,隔着一段不算太长的距离,就那么对视着。
福王站起来,冲着西京皇上行礼。
西京皇上屏退所有人,扶着牢门慢慢的向着福王走去。
“福王,你且起来。”
“皇上,我之所以不肯离开这里,实际上是想要跟您再好好的聊聊。”
这一点,西京皇上打从上了马车后便已经猜到了。
否则,他也绝对不可能会让西京太后跟葳蕤郡主一同跟着来。
“朕知道你想要聊什么。”
“皇上,咱们虽然不是一母同胞,却也是手足至亲!这些年,我是眼睁睁看着您从一个勤政为民的好皇上慢慢变成了只沉迷于长生不老之术的昏君!”
“昏君”二字实在是太过狠毒,如同化作了带着倒刺的鞭子,向着西京皇上毫不客气的抽去,让他的呼吸变得很是紊乱。
“皇上,我知道你只是暂时被族长给迷惑了,你迟早还会变成那个让百姓爱戴,让百官都很是崇敬的好皇上。”
福王说的很是诚恳,细听,还带着几分哭音。
西京皇上胸臆间窒闷宛若针扎,他袖下的手用力攥了一下。
“福王,朕不想说这些了!”
“皇上,如果不说清楚这些,您还是会被族长迷惑!还是会吃那些有毒的丹药!”
想着巫族族长竟然这样残害西京皇上,他杀了巫族族长的心思都有了。
西京皇上眸中宛若布着一团浓重的雾气,让福王有些猜不出他心中究竟如何想的。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西京皇上却还迟迟没有开口,整个大牢之中的气压瞬间低沉的让人觉得窒息。
“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