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的听懂了他话里的威胁之意,她嗡声嗡气的说道:“你不是那么小肚鸡肠的人!”
“你还是不了解我,为夫这人相当记仇!”
“好吧,你记仇,待到这事儿查清楚了,你想要我如何,我就如何,可以了吗?”
连杀母之仇都可以不记在心中,完全的相信于她,竟然还跟她说他记仇。
程裕安脸色稍霁,“看在你这么乖顺的份儿上,那为夫索性就答应你!”
“你这一口一个为夫的,叫着不累?”
他稍稍转晴的脸上再度阴云密布,“你我是拜过天地的!”
“看,还是自称我多简明扼要。”
他冲她甩了一记眼刀子,冷哼一声,“走了!”
当程裕安再度出现在醉乡楼,点名要小鱼儿过来唱曲儿时,小鱼儿激动不已。
她羞涩的走进来,冲程裕安福礼的时候,眼神儿娇媚至极。
程裕安只觉得恶心,不过,想到眀筠那充满期待的小眼神儿,便也只能生生逼着自己与小鱼儿逢场作戏,套她的话。
许馨月回到许府后,一直心绪不宁。
她反复思忖着,拿了一条毛毯去了京兆府。
说明情况后,京兆府的侍卫还是没有放行,她有些失落,只能将毛毯递给侍卫。
“麻烦将这条毛毯交给齐少将,不要告诉他是我送来的!”
“许小姐放心。”
许馨月看着侍卫进了京兆府大牢,双手绞在一起。
齐衡正负手身后,透过墙上小小的窗口看着如墨天穹上缀着的点点繁星。
自从了解了自己的心意,他日夜心如刀绞,试图用酒精来麻痹自己。
今天是他没有饮酒的第一晚,竟然出乎意料的冷静。
有“哒哒”的脚步声传入耳中,齐衡闻声,扭头看去。
“齐少将,天凉了,给你送条毛毯过来!”
齐衡只以为是京兆尹的吩咐,正准备道谢,突然嗅到了独属于许馨月身上的馨香,他修眉拢紧,“这毛毯是馨月送来的?”
侍卫没想到齐衡竟然猜到了,一时间有些怔愕,待到回神儿,就要否决,齐衡却是双手紧攥,语速极快的问道:“可有纸笔?”
“有的!”
很快,侍卫便拿了纸笔过来,他挥笔泼墨,画了一幅画,交给侍卫,“麻烦交给馨月。”
侍卫反复看着,愣是没有看出这画到底什么意思。
当他将画交给许馨月,许馨月顿时泪湿眼眶。
“许小姐,您跟齐少将可真的是有趣的很!我还没有告诉齐少将这毛毯是谁送的,他一下子便猜到了是您送来的!同样的,这画我愣是没有看明白什么意思,您竟然就感动的热泪盈眶!”
许馨月捏着画的手指不断的加大力道,她深吸几口气,“这是他的心意!”
说罢,她转身离开。
侍卫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抓了抓头发,耸耸肩,继续守在门口。
许馨月回到许府后,许成已经等在她的闺房中许久。
“哥!”
“你去了哪里?”
“我……”
“去了京兆府大牢?”许成示意她坐下来。
“嗯。”她犹豫了好一会儿,将那幅画拿了出来,“哥,你说,我应该相信他吗?”
许成睨了一眼那画,瞬间脑子里便出现了一句诗词对月相思难忘卿。
“你可是我许家唯一的女儿!”许成声音难辨喜怒。九六味96ei